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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学校已在放圣诞假，本地或者欧洲的同学纷纷回了家，学校里的人很少。
但画室还开着，所以苏晓还是照常会去工作室的画室作画。
这几天巴黎下起了雪，天气很冷。
走在路上，哈出的气都会形成可见的白雾。
苏晓从画板后抬起头，随意地看向外面的天色，五点不到的时候，已快要接近夜晚。
苏晓开始清理并收拾起画具。
她不想回去得太晚，巴黎冬夜的寒风并不喜人。
裹上粗毛线织成的红围巾，苏晓推开了教学楼的大门，卷进了风里。
她走过庭院的走廊，庭院中央的白桑已裹上了雪白的新衣。
她一眼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站在庭院中的人。
他似乎是在向一个同学问路，一转头就看见了她，说了什么，那同学笑笑离开了。
最后一点橙紫色的霞光在云彩的尽头朦胧地布下。
季行川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雪地里，清泠泠的，像一棵落了雪的松柏。
苏晓顺着走廊跑去，一下扑进了他怀里。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苏晓从他怀里抬起头，贪婪地凝视着季行川的脸。
他的身上是好闻的木质暖香，像壁炉里冒着微弱火光的柴。
季行川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笑着说：“我怕赶不回来白让你等，就没和你说。”
“没想到你喜欢搞突然袭击。”
“不喜欢？”
苏晓摇摇头，又揽住他的腰，闷闷地说：“喜欢……”
“事情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
“那这次能呆多久？”
苏晓小心翼翼地问，她知道他很忙，两边都有工作要处理。
“春节前。”
他说。
“春节？那不是有一个多月？”
她惊喜。
季行川看着怀里日思夜想的姑娘。
一身白色羊绒大衣，脖子上系着红围巾，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暖气房里熏出来的红晕，饱满的嘴唇是天然的嫩粉色。
她水盈盈的眼里满是喜悦，也不问为什么他春节前要回去，只因为他能留在巴黎一个月就满心欢喜。
他呼吸微乱，牵起她的手，推开了走廊边一幢楼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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