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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鲛人们为他们率先开道，但那道旋涡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没过多久，冰冷刺骨的海水还是将他彻底包裹。
秦牧周身充斥着阻力，待适应片刻，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海下一片幽暗的蓝，伸手不见五指，各种奇形怪状色彩斑斓的鱼类在他眼前来回穿梭，脚下更是一片漆黑，像是没有尽头。
圣女给的天灵丸确实管用，他甚至都察觉不到自己已经没了呼吸，但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秦牧脸色惨白，他蹙眉，五指曲张按在胸前，自从之前在玄阴宗吃了那古怪的药，他的心脏就变得格外脆弱，此刻在深海的威压之下，秦牧只觉心脏快要炸开一样。
人一个接一个下来了，看样子，虽然其他人也不好受，但远比他现在的状态强多了。
秦牧死死按下那阵心悸，然后对大家打手势，组织人群聚在一起。
白云飞下来后，秦牧已经组织好众人手拉着手，在海里相互搀扶着，但她没有立刻去找秦牧，而是等待着尤瑶迦和圣女下来。
尤瑶迦水性还好，但圣女就不行了，她自幼在哀沂山里长大，心脏还不好，怎么可能去学凫水。
圣女一进入深海后，不仅是身体上受不了，心理防线都要崩塌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将她淹没，就算是服了天灵丹，她也本能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开始在海里挣扎。
正当她觉得t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忽然感觉手臂被一双纤细而有力的手指抓住，慢慢施力，带着她平静下来。
良久，圣女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就是白云飞如玉的面庞，她的发丝随着海里的暗流飘扬，她的眼神就如同那群鲛人一样深邃透亮。
冷绝！
美绝！
圣女呆呆地望着白云飞，一时间忘了今夕何夕。
直到旁边的尤瑶迦也抓住她，不停地对她比划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圣女才回过神来。
她顺着尤瑶迦的手指望去，原来她们身侧居然迎面撞来一只巨大的鲨鱼，圣女霎时瞪大了眼睛，又下意识地挣扎。
白云飞心道不好，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现在大家都服了天灵丹，不会溺水而亡，但是会被鲨鱼咬死啊！
白云飞一手拽着尤瑶迦，一手拽着圣女，奋力一游躲开鲨鱼的血盆大口。
但是现在是在海里，这可是人家的主场，他们一群人类再灵活能比鱼还灵活？
鲨鱼一个旋身，瞬间逼近了离它最近的尤瑶迦。
尤瑶迦被白云飞拽着，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死亡威压。
她转头望去，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尤瑶迦瞳孔放大，感觉时间都放慢了，她甚至清晰地看到，鲨鱼的牙缝里还残留着食物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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