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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衡没想到林初秋就这么承认了，他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呆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什么答案一样。
林初秋喉结轻轻动了动，低声说：“但是我没有假装他，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都是林初秋，是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
这话副人格说过，就连赵思衡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如今连主人格都这么说了，这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么？
虽然但是，赵思衡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是因为这个人曾经是他的死对头，而是因为想要在林初秋面前承认这个事实太难。
为什么难？
赵思衡也说不上来。
大概是因为怕林初秋笑话他，又或者是因为他还不能完全适应这样的林初秋，一体两面的林初秋。
赵思衡迟迟不说话，林初秋似乎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赵思衡还是不能接受他，他的心里只有副人格，而自己却是横在他们中间的小丑，如果可以，真希望副人格现在就出来。
可是即便副人格出来又能怎么样，他们现在记忆、悲喜都在互通，副人格出来也一定会难过吧。
赵思衡不接受他，就等于不接受副人格，不接受林初秋这个人。
一体两面的林初秋，赵思衡必须要全部接受才算真正的接受林初秋这个人啊！
算了，反正都说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既然得到了答案，那就不再惹人嫌。
“让开。”
林初秋疲惫地说：“我要去洗澡。”
“呵！
你去洗澡就洗澡，叫我让开干什么？”
林初秋对着赵思衡扬了扬下巴，“你压在我身上，我起不来。”
啊，这。
赵思衡一边恶狠狠地质问着人，一边还压着人不让，简直就是渣男行为。
他火速起身，嘴里还嚷嚷道：“是你主动亲我的，我又不是故意压着你不放！”
是啊，是林初秋主动的，赵思衡不过是他被动的承受着一切。
林初秋自嘲一笑，手撑着身子慢慢起来，脚落地的瞬间差点没站稳倒下去。
不过他反应快，手扶着床头才堪堪站直了身子。
赵思衡本想去扶，但见林初秋自己站稳就没有动手。
林初秋好像也不在意，拖着疲软的身子去了浴室，不动还好，一动白色丝袜当即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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