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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晗发冠掉落,束起的长发散落腰间,偶尔从窗缝里溜进来的徐徐晚风吹来,使她的长发随风而动。
喝醉酒的缘故,她的脸颊更红了,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把颜鹤抵在墙边,因为口干舌燥而舔了舔唇,把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倾吐而出。
“颜鹤,我喜欢你。
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但就是爱上你了!
你……喜欢我吗?”
什么时候?
或许是在金龙寺悬崖边命悬一线的时候,亦或是在宜和村的山洞里彼此扶持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能颜鹤回答,她已经自顾自往前倾,不由分说捧住颜鹤的头,微微倾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双唇轻轻触碰他的唇瓣。
彼此呼吸交织在一起,郅晗毫无章法地胡乱吻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当郅晗蜻蜓点水亲他那一刻,颜鹤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霎时间,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
后来随着吻逐渐加深,颜鹤缓缓闭上了双眼。
我也心悦于你,他想。
晚风轻拂,星光在夜幕闪烁。
微暗的烛光随风摇曳,将二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
郅晗双眼迷离,燥热的脸颊在阵阵凉风的吹拂下逐渐变得凉爽,但烈酒带来的后劲太强,还没等到颜鹤的回答,她的腿已经失去支撑往地下倒去。
几乎是同时,颜鹤及时扶住她的手臂,将她稳稳当当抱起来。
怀里的人早已熟睡,颜鹤动作轻缓把她放在床上,又替她拢了拢被子。
九月已值入秋,夜里凉风更甚。
颜鹤独自立于窗前,任由袭来的凉风拍打他的脸,似乎这样他能更清醒些。
此时他的脑中频频闪过刚才的情形,搭在窗棂上的手随之加紧,或许有些事的确该提上日程了。
旭日初升,金光从天际泄下,透过窗户洒进来。
躺在床上的郅晗觉察到刺眼的光芒,不由得抬手挡住。
可眼皮太沉重,加之头痛欲裂,她只想躺着,不想睁开眼。
意识逐渐回笼,她的脑海里断断续续浮现出昨晚强吻颜鹤的回忆,可怎么也连不成一个完整的片段。
似是想起紧要关头的场景,郅晗蓦地从床上弹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尽力拼凑昨晚的具体细节。
只记得在一间破烂的酒馆里喝酒……那酒太烈,后劲儿也大,她喝得晕乎乎的……酒馆里还有人打架,但没看清……
后来她好像睡了一觉,怎么回府的却无从知晓。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亲了一个人……
回想到这里,郅晗突然清醒过来,心想:那个人该不会是……颜鹤吧?
她疯狂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不不不,这肯定是梦!”
“对,一定是梦!”
与此同时颜鹤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进来,郅晗像是耗子看见猫一样,想往床底下钻,奈何没来得及,只能强装镇定。
“醒了?喝点粥吧,对身体好。”
颜鹤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勺子,舀起一勺在嘴边吹凉了才递到郅晗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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