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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还在骗人。”
颜鹤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李真变了脸色，站起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鹤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李真身旁，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今天戏园根本没有人打架，所以下午你根本没在戏园。”
“颜鹤，你套我的话？”
随后李真自嘲着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不信我？”
颜鹤看着李真，眼神满是心寒，“你骗了我不止一次。
戏园算一次，上次和管牧喝酒算一次……李真，你让我怎么信你？”
沉默片刻，颜鹤恭敬地对屏风后的人作揖：“首辅大人，崔大人，陆老夫人……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陆陆续续有人从屏风后走进大厅。
首辅徐殿、崔尚书、侯府老夫人……
李真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指着他们对颜鹤说：“这是专门为我设的鸿门宴？”
等所有人都陆续落座后，颜鹤才继续说：“禀首辅大人，京中连续杀人案的凶手是李真。”
“你有何证据？”
颜鹤拿出陆知洲给他的玉佩，呈上后说：“这枚玉佩是李真的贴身之物，在崔文浩后院发现。
琼林宴饮时他特意把崔文浩的玉佩放在陆知洲身上，让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发生争执，又传递假消息让陆知洲深夜前往崔府，为的就是加重陆知洲的嫌疑。”
“那崔文浩的房间密闭，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下官又去过一次崔府，发现崔文浩的房间地下还有隐藏空间，里面狭窄且灰尘密布。”
颜鹤拿出一套李真的衣服，递上前，背上肩上都是灰，“这是证据，能证明李真曾去过。”
一旁的李真闻言，笑着说：“那颜大人怎么能确定那就是我三月十七沾上的灰呢？”
“从你进学塾开始，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你忘了？”
“三月十六到三月二十你都没有洗衣服，并且中途还换了衣服。
那你换的衣服呢，去哪儿了？”
随后颜鹤指了指那件被当做证物的衣裳，说：“这件便是李真在三月十七穿的衣服，第二天他就换了另一件。”
“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颜鹤的目光转向另一边，看着崔尚书说：“这就要问崔大人了。”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就齐聚在崔尚书身上。
他满脸通红，大喝一声：“放肆！”
顶着众人目光，颜鹤慷慨陈词：“李真是崔尚书的私生子。”
李真看着他，没有反驳，只是崔尚书面红耳赤，指着颜鹤就是一通怒骂：“竖子！
休再胡言！”
为了使证据充足，颜鹤伸出手掀开了李真的外衣，他肩上的虎头刺青格外瞩目。
在座的诸位都在京中生活了几十年，对于世家大族的刺青再熟悉不过，只看一眼就分辨出了那是什么。
李真侧目看了眼，继而一脸严肃对颜鹤说：“崔家的血脉，我从来都不想要。”
回忆不断涌上心头，李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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