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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兽王碑上没有留下顾屹的姓名，和灵龙本身意愿没任何干系。
那单纯是因为，被灵兽们认作圣碑的龙骨上，没办法第二次赋予同一只灵兽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
顾屹疑信参半，也未再有更多表示。
他基本已经在对话中获得了自己想要知晓的事，便彻底收了灵压，又恢复成了昔日那个任劳任怨的谦逊仆从模样。
但随春生这边的疑虑还没完。
“等会儿。”
他指了指顾屹，又指了指灵龙，“合着顾屹他严格意义上……真能算是你生的？”
五十二
自那日起，甘欣再没于夜间去往画中修炼。
她的时间变得比任何一刻都要宝贵，因为距离大家前往瀛洲仙山的日子就在眼前。
甘欣曾去找过甘扶与甘照宁，旁敲侧击能否再给予几天时日的宽裕，让师兄师姐再陪陪她。
“满满不会孤单的，别害怕。”
甘扶说，“兄长虽然也会去和光书院，与其他门派的监护者一同守卫仙山，清验秘境，但我会把千彦留在檀山陪你。”
甘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难得的任性，只是不住地摇头。
甘扶若有所思：“阿兄知道满满比起千彦，更喜欢圆毛的灵兽……外门弟子里前日收了几只可爱的兔子，还有九节狼，白耳朵，尾巴也很大，你会喜欢的。
让他们来陪你好吗？”
“我不需要其他人来陪，我只是……”
“满满听话。”
甘扶打断了她，“大家并不是出山玩的，你的好朋友们能在历练下获得更高的境界是机会难得的好事，你不该阻碍他们。”
甘欣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与其给自己多争取几日时间，还不如紧着现有的这部分来破解阵法秘密。
甘欣说：“我知道了，我不会耽误大家的事情……说起来，兄长这儿有我们檀山的古山图吗？”
“满满要那个做什么？”
“前阵子在学画画，四下写生，忽然有些感兴趣从前的檀山是什么样的，想比对现在的看看，打发时间。”
甘欣话题转移得十分僵硬，理由也给得含糊，但能结束先前的话题，甘扶已然松了口气，便也没多在意：“书阁里有，多是先辈所作，被好好地保存了起来，满满若是想要，兄长取来就是。
不过……你不是已经有一卷了吗？”
“我有吗？”
甘欣惊讶道。
“就是你小的时候见到爹爹屋里墙上挂着，又哭又闹说喜欢，要我们送到你房中去的那幅。
你不是说一直挂在卧房里吗？那便是幅古山图了，来头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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