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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去睡觉么？”
林雨霁咳得流眼泪，眼角都发红了，比平时多上了一抹令人怜惜的破碎感。
晏璟说：“可是，哥哥，嗓子难受还是喝热水或温水比较好，杯子放在桌上，水都凉了。”
林雨霁头疼：“那你去给我找个能保温的杯子来，行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晏璟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了，只能在林雨霁的轰赶下回屋睡觉去。
因为咳嗽太厉害，林雨霁连续好几天晚上都很晚才能睡着，一睡着，就开始做噩梦。
比如被野狗追，从高楼上掉下去，或者遇到鬼了。
直到病好得差不多了，才终于不做这种噩梦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雨霁总是会梦见晏璟。
梦见这个长得非常非常好看的人坐在自己的床头，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用温柔又真挚的语调对他说。
“我爱你。”
把他关在屋子里，算是爱吗？
什么是爱呢？
林雨霁搞不明白。
把他关在屋子里，算是爱吗？
在涌上这个想法时，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因为看不太清楚面前的人，林雨霁着急了一下。
他下意识反握住了晏璟的手，在问清楚前不想让人离开。
“你是真的爱我吗？我不希望有人跟我开这种玩笑。”
晏璟笑了一下：“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和哥哥开玩笑呢？”
“哥哥应该知道的，我不会把时间花费在我不爱的人身上，如果哥哥只是一个开玩笑的对象的话，我又为什么每次都追着哥哥跑呢。”
“哥哥去哪里，决定了我去哪里。”
“我为什么要独独这样对哥哥呢？仅仅是因为一个荒唐的玩笑吗？”
林雨霁动了动唇，看着愈发迷糊的晏璟，像是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而晏璟还在接着说：“哥哥是怎么想的呢？”
“哥哥爱我吗？”
林雨霁没说话，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眼神飘忽不定，仿佛不敢看晏璟。
而晏璟像是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一样，问：“这种只有两个选项的问题对于哥哥来说很难回答吗？”
“不爱就是不爱啊。”
林雨霁这次开口，用僵硬的语气回答道：“不爱。”
晏璟像是不在意一样，他笑了两声，手指轻轻的摩挲林雨霁的手，但触感却愈发地变淡了。
“没关系，我爱哥哥就够了。”
只是普通的一句话而已，却像是一根刺扎进了林雨霁的心里，他微微睁大眼睛朝晏璟看了过去。
却发现原本坐在床边的人已经消失了。
“晏璟？”
没有得到回应，林雨霁的眼前只剩下了一团朦胧的雾气。
等他自梦中醒来之时，已是上午十点半了，心猛烈地跳动着，他呼出两口气，才去看手机。
今天的这个时间，晏璟没有课。
又在床上躺了一下，林雨霁起身打算去卫生间，刚一出门，就瞧见了正在上楼的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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