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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子看着站在几位师父身后的刘思若，眸静如水。
&ldo;师姐，你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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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萝尔瞪大眼睛，和同样一脸不解的林霖对视一眼。
这是出什麽事了？
刘思若显然早就料到她要问责，面色坦然，也没多说什麽。
两人行至隔壁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和歌子攥紧拳头，几乎有种想跟刘思若打一架的沖动。
她很少跟队友对战，因为其他人都打不过她，她也不想伤着队友。
可此刻，她只想将情绪狠狠发洩出来。
刘思若垂下眼睫：&ldo;是我一直替圣女大人易容没错，你想揍我，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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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子深深吸了口气，眼眶泛红：&ldo;我以为我们是无条件信赖彼此的伙伴，我能够放心把后背交给你……你却瞒着我做了这样的事。
你知不知道后果是什麽？&rdo;
刘思若满不在乎地说：&ldo;知道啊，圣女大人同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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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了什麽？&rdo;
&ldo;她同你在一起是要受神罚的，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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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子抿唇沖她挥出一拳，以刘思若的速度其实是能够躲开的，可她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任凭拳隔着一段距离擦过脸颊，带来一阵凉风。
她的师妹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揍她。
&ldo;那你还答应她？&rdo;和歌子厉声说，&ldo;神酒要是死了，试炼怎麽办？弥奥斯怎麽办？几十座城都跟着一起死吗？&rdo;
刘思若的声音比她更大：&ldo;那又怎样？难不成赢了试炼，我们就不用死了？&rdo;
两人四目相对，都在试图从彼此的目光中读懂更多东西。
刘思若慢慢地说：&ldo;和歌，我们活这一辈子，迟早都要死的。
我们可能会随国而亡，也可能会在战场上捐躯‐‐谁也说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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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日你站在溪边对我说过，你要不留遗憾地追随圣女，你忘了吗？为什麽说出这种话的你，反倒自己要留下遗憾？&rdo;
和歌子扯了扯嘴角：&ldo;可我……或许明天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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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出来，泪水在她脸上肆意流淌，往日誉为&ldo;人形兵器&rdo;，此时竟像初生的婴儿一般脆弱。
泪水落至圆圆的酒窝里，又鹹又涩。
&ldo;我中毒了啊，师姐，你知道的……我马上就要死了，为什麽要让神酒和我成婚？&rdo;
她什麽都给不了她。
除了再过几日便会冰凉的一具躯体。
刘思若静默片刻，道：&ldo;你昨夜没看见圣女大人手上的那道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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