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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把车转入一条小路，开得很慢，边说：&ldo;有没看出这是哪？&rdo;
桑粒又辨认了良久，方才迟疑地说：&ldo;这是……一中后面的那条路吗？&rdo;
&ldo;对。
&rdo;
&ldo;哦，来这里干嘛？&rdo;
言落笑了声，说：&ldo;来回忆青春。
&rdo;
桑粒笑说：&ldo;现在不也很青春吗？&rdo;
言落笑笑没答话，找个位置把车停下，然后要桑粒一起下车去走走。
桑粒看着他：&ldo;可是你没戴口罩诶，车里有口罩吗？&rdo;
说着动手翻储物箱，发现什么也没有。
这车才用了几天，到处是干干净净的空荡。
桑粒又翻了翻自己的包，也没有口罩。
她想起自己把口罩放行李箱里了，而行李箱在言落的外婆家。
&ldo;没有就不戴了，&rdo;言落不太在意似的，&ldo;下车吧。
&rdo;
这一片很僻静，路灯也暗，晚上鲜少有人来。
桑粒依稀记得，学校后面是个小山野，还有条小河。
但眼下看都，小山野被铲为平地，建成街道办事处。
不知那条小河还在不在呢？
风虽不大，但空气里的冷才是彻骨的，桑粒一下车就感到了浓重的寒意。
她穿得不多，一件贴身毛衣，外加件大衣。
平日为了好看，都敞着衣襟，此刻她将衣襟收了收，自己抱紧了自己。
两个人都没戴口罩，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
言落绕过车头，走过来牵桑粒的手。
桑粒抬眼看他，他背着光，面部表情被暗影笼罩，身上的黑大衣也要把他隐在夜里似的。
而她，笼罩在他的高挑优越的身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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