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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灯稳定地提供照明，越森的头发在灯光下浓密得像瑾瑜色的雾，徐烟林站在他面前，捏着剪刀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抬头看她，皮肤白得透明，脸上露出个安抚的笑容：“随便剪，剪坏了我也很帅。”
徐烟林抬手捏住他一撮头发就咔嚓了下去。
越森：！
！
！
回过神来发现那点头发根本没多少，他知道自己被耍了，震惊又谴责地看着她。
徐烟林抿嘴笑了起来，乐着开口：
“别说话。”
她绕到了越森身后，这回开始认真了。
他的头发侧面已经盖过了耳朵，她剪完后颈之后俯下身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问：“要推一下吗？”
越森摇了摇头，他没有推子，之前也没怎么打理过鬓角。
“那就简单修短？”
她靠得很近……越森垂下视线，手不自觉抓住了裤边，“嗯。”
他感觉到她小心地执了一绺头发，剪刀靠近，细细密密地，连同他的心一起绞了起来。
徐烟林知道自己技艺生疏，为了不戳到他的耳朵，她就弯腰仔细看，两个人就快贴上了。
刀刃切断发丝的细碎声音像小虫儿一样往越森鼓膜里钻，一阵阵电流似的麻痒顺着脊椎冲到后腰，汇聚在尾巴骨的地方，又胀又酸，越森好想伸手揉一揉。
但他根本不敢动。
徐烟林时不时剪几刀就要换个角度，伸手理一理，再用梳子刮一刮。
怎么总会有几根长一点啊？她皱了皱眉，又提起剪子去修。
总算是觉得差不多了，打算退后看看整体效果，结果目光一移就跟越森对上了。
这么近，让她突然想起前一阵在百草园……
徐烟林猛地退后一步，才看清他脸跟脖子都快成两种颜色了。
另一边的侧面同样修得越森手脚发软。
换边了理发的声音还是那么痒，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要伸手去拉她的衣服求她停一停，但又不知为什么，还是拼命忍住了。
徐烟林这次下剪刻意快了些，忍着不去看他雾气弥漫的眼睛，终于来到刘海的部分，她颇有些如释重负地宣布：
“闭上眼睛。”
黑色的潮汐缓缓漫上来，越森闭了眼只觉得更敏感。
她还是凑得很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吹在鼻尖，温温热热。
那把剪刀又显得冰凉，正在眼前一厘的地方跳跃。
他觉得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费劲地想了个话题跟她聊：“给你的东西看了没？”
“嗯？”
徐烟林正全神贯注不要剪到他的眉毛，闻言从鼻子低低哼了一声。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越森听了觉得自己像是跟她共振了一样，整个脑子都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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