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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冷嗤一声，又有点骄傲：“我跟姐姐的关系，你们谁都不知道。”
“好吧，少年的人总是会有些秘密在身上，我尊重你，不过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你的全部家人抛弃了，就比如说你的妈妈……”
他又一次提及江眠痛苦地过去，江眠低着头，鸦黑的发丝遮住了眼睛，里面积蓄着疯狂吞噬的暗涌，叫人心惊。
一直等他住嘴，江眠才缓缓道：“说完了吗？”
似乎是不满意他的反应，电子屏沉默了几秒：“孩子，你可以走了，希望你能跟你的姐姐一起在这里生活下去。”
江眠起身，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离开这里，办公室门开的瞬间，他忽然转身朝电子屏笑了一下。
笑未达眼底，透着一股危险和诡异，但他长得实在是出色，显得这笑也晃眼了起来。
“有一天，我会把这里……砰。”
他两只手模仿爆炸的样子，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半圆。
说完，笑着离开了办公室。
直至门完全合上，办公室里都一片寂静。
内侧的一道门开了，心理医生劳伦斯走出来，看着合上的门，忧心道：“他现在是越来越难控制了，根据他最近的表现，他越来越倾向于darkempath。”
Psychopath是精神变态者，而darkempath通常被称为黑暗共情者，这类患者比前者更容易隐藏情绪，前者没有同理心，性格上的障碍让他们无法分辨笑容跟哭的区别，而后者虽然也无法分辨，但是可以根据其他正常人的反应而做出相同的，且符合大部分人情绪的反应，甚至看起来比正常人更共情，简而言之，更加难对付。
劳伦斯担心的是，与其说江眠难以掌控，更不如说是越来越危险，尤其是近几年他长大了，给他做心理辅导加深他的潜意识思想时，劳伦斯总有一种被他耍了感觉。
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就一直在旁边冷静地看着他们的行动。
这种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我记得核心部好像研究出了可以控制人思想情绪的脑机，要不然……”
“这是第二个选择。”
电子屏忽然亮起，里面出现一个做着轮椅的老年人，他面容苍老，皮肉干瘪下垂，看上去行将木就，垂垂老矣。
“他的大脑太重要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比起大脑的控制，精神上的控制更能让人心悦诚服，他不是有一个很喜爱的小玩具吗，奥对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老人透过屏幕看向她。
劳伦斯点了点头。
“如果他执迷不悟，那就只能给他带上永久的控制器，这样，虽然会像机器一样没有任何感情，但至少他会听话。”
老人缓慢吐息道。
………
江眠快速回到房间后发现方念桃消失了。
那一刻他如坠冰窖，整个人差点发疯的时候，方念桃从浴室里走出来，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来，她刚想说话，就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姐姐。”
江眠委屈地叫着她，他刚才以为她又要没了，心都要碎了。
方念桃推了推，没推动，但这不重要了，她有些紧张道：“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我带你离开！”
对她关心十分受用的江眠忽然问道：“姐姐为什么要叫我老板？”
方念桃：“好、好听啊，更亲切点，所以你究竟发生什么？”
江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摇摇头：“不喜欢这个，姐姐还是跟以前那样叫我吧。”
说完，退出怀抱，但手依旧虚虚地放在她的腰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满脑子全是要完成这次工作的方念桃，哪里知道这位自来熟以前怎么叫，她木着脸，迟疑斟酌了片刻，干巴巴道：“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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