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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觉得，从病床到卫生间的距离，大概是他这辈子走过地最远的路了。
好不容易到了厕所，顾琛却没有放下他的意思。
“你准备站着，还是坐着？”
季晏：“……”
要不要来一道雷劈晕他，晕了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顾琛深邃的眸子盯着他，执意要等个答案。
“坐……坐着吧。”
呼吸乱了，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主要是他现在也站不住啊，他无法想象靠在顾琛身上嘘嘘的画面。
光是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不过顾琛似乎一点也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很自然。
甚至调动了他龙涎香味道的信息素安抚他。
季晏浑身一颤，即使再排斥眼前这尴尬的场景，他还是喜欢他的信息素。
尤其是他的信息素流过他的身体的时候，带起了那一阵战栗，太特么舒服了。
“你别这么紧张，把我当成你的护工，就好了。”
卧槽！
那怎么能一样！
季晏想锤死这个男人。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吧。
护工那是一份职业，人家是专业的服务人员，季晏能用平常心对待所有的突发情况。
可是顾琛就不一样了，光是站在他面前，他就没办法平心静气。
季晏不想与顾琛争论这个问题，他死死地扶着马桶旁边的扶手。
即使打摆子，他也要倔强地稳住身体。
“我可以了，你出去吧。”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顾琛赶出去。
顾琛怀疑的看着季晏，就是不松手，“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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