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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说什么?!
那样的话一直以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他们说得是事实,错得是隐瞒真相的我们。”
布洛妮娅的语气逐渐染上了凄凉,若不是还在人前,她可能会不争气地哭出来,“失去民心的我们如果还固执己见的话,就只是在重复母亲大人的错误而已了,把我的决定传达给他们,平息这场骚动吧…”
“属下明白了…大守护者阁下…”
数日后
按照布洛妮娅的承诺,她与所有参与了大战并知晓内情的军人与官员们全部辞职,由民众推选出新任的大守护者,而今日是那位新任领袖的就任仪式。
已不再在人前抛头露面的布洛妮娅站在广场围观的人群角落,默默地看着民众欢呼下的继任者登上讲台。
那是一个高大肥胖的中年男人,相貌也实在难以欣赏,头顶稀疏褪色的金发尽显岁月的残酷,油腻的皮肤也让布洛妮娅看着都不禁“敬而远之”
。
那人名为柯蒂克·朗道,作为军人世家朗道家的外戚曾经遭到可可利亚的迫害并被驱逐,但在下城区积累起了巨量的人望,虽然外貌丑陋怖人,却因亲和的态度与切实的善举而广受民众尊敬。
随着布洛妮娅失势,民间推举柯蒂克的声音水涨船高,因男人的面貌本能地产生警惕的布洛妮娅早先对他的底细进行了调查,却也只查出了『收藏家』这么一个平平无奇但与他清廉作风不太搭调的绰号,虽然还未能进一步深入,但那时柯蒂克当选新任大守护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感谢诸位的信任与支持……我定不辜负大家的期待,为这座城市的未来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从远处听着男人的演讲也不过是些陈词滥调,但布洛妮娅对此也不再关心了,尽管并不圆满但她对这座城市的责任已经结束了。
“……但是我相信,历代大守护者一定都面临过不同时期的困境,作出过我们尚未能理解的抉择……”
先去找下城区的战友们避一阵子风头,下次穹来看我的时候就跟他一起走吧……就当布洛妮娅的思绪逐渐远离欢呼嘈杂的人群奔向星穹所在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他人呼唤道——“布洛妮娅·兰德小姐!
希望您能加入辅佐我的队列,让时间见证您与前任大守护者们的理想从未变质吧!”
回过神来的布洛妮娅发现自己成了人群的焦点,广场上的民众视线纷纷随着柯蒂克所指的方向汇聚到了她的身上,而其中的大部分都充满着怀疑。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她有些错乱,但在人群的围观下她立刻意识到——此时如果拒绝,她与母亲的名誉就彻底毁了。
还未与雪城诀别的布洛妮娅并非连清白与尊严都一起放弃了,因此当被给予了第二次机会时,那些软弱的念头马上便被她藏进了内心深处。
她向讲台走去,周围的民众或警惕或恐惧地纷纷后退让出路来,刺伤她的心的同时也倒逼她坚定了维护历任大守护者名誉的决心——“感谢您给予的机会,大守护者阁下。”
来到这肥硕如棕熊的男人身侧,布洛妮娅回握住他伸过来的粗糙手掌,莫名地对崭新的未来感到些许忐忑。
…………
布洛妮娅在新的克里珀堡中得到的职位是新任大守护者柯蒂克·朗道的行政秘书,工作地点仍在之前的办公室,只是不再坐在主位。
原本要与她一道辞职的众官员也在她的求情下保留了下来,只是职位都有不同程度的调整,新旧的冲突仿佛真的以一种和平的方式迎来了最好的结局,让布洛妮娅有些理解这位外表丑陋的先生名声远扬的原因,原本有些排斥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新工作的第一天,柯蒂克处理政务的能力让布洛妮娅惊诧不已,所有的文件他都能迅速准确地处理,所有来向他报告的下属也都得到了他无可挑剔的回应或指示,自己这个秘书根本就没有被分到什么工作,连确认都是多余。
几乎无事可做的布洛妮娅想主动分担工作,却没有机会插足。
终于到了休憩的时间,此时新任的大守护者已经处理完相当于曾经布洛妮娅一天的工作量,品着侍从送来的茶点远远地望着窗外城下的街景。
“阁下…请问我——”
布洛妮娅刚想出声,却被他打断并挥手示意她到自己身侧。
雪城的晴天仍在持续,街上大部分的冰雪都已消融,只剩下少许成为街头的点缀,多亏了严寒已成过去,曾经被人民痛恨的冰雪如今成了街头孩童们玩乐的同伴。
商贩、快递员、执法者……不同职业形形色色的人们忙碌奔波着,相比被冰雪覆盖时明显多了不少生气,让布洛妮娅明白自己虽然被排斥,但早先为众民所做的战斗并非无用。
“布洛妮娅小姐,你觉得老夫是为了什么积攒人脉、笼络人心、接下如此大任的呢?”
、
面对着这番景象,柯蒂克向与自己并肩的布洛妮娅发问,布洛妮娅循着他的视线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当然地回道。
“是为了民众的幸福…吧?”
“呵呵…那也不为错,但是实现理想是一趟非常艰苦且遥远的旅程,仅凭热情是很难长久的,因此在旅途中我们就需要更加实际的回馈,你觉得是什么支撑我到达今日这一步的?”
“……?”
布洛妮娅正疑惑着看向这笑容很难与和善挂钩的男人时,便感受到他肥大的左手扶住了自己的纤腰,一把将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少女抓进了怀中——“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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