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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想抽出手，又不太敢，只能僵在原地：“好得差不多了，二公子今日，没有和小侯爷他们一起去玩？”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顾靖宇气不打一处来，颇有一种被人挑衅的感觉。
他现在矮墩墩一个，还有些婴儿肥，卖乖的时候还是很乖的，软软地拉住顾子言的衣袖：“哥哥，小侯爷让我带你一起去游湖，你若是不去，他就不让我一起去。”
游湖？
顾靖宇委屈得很，拉着顾子言的手，央求道：“哥哥，你陪我去嘛，他们都很想和你交朋友，还说，要是交不到你这个朋友，就要和我绝交了呜呜呜。”
……
顾子言下意识抗拒，不仅是因为顾靖宇喜怒无常，更因为殿下耳提面命过他很多次，专门让他离这群人远些。
有些人是不能交朋友的。
但顾靖宇似乎知道他这个笨蛋哥哥在想些什么，连忙道：“哥哥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父亲也教训过我了，让我好好和哥哥相处，我以后都不会那样对你了，小侯爷他们也很喜欢你，说今晚游湖，就当给你道歉，你要是不去，他们就难过死了。”
说实话，顾子言是不太信的。
顾子言将手背在身后，有几分为难：“二公子，我的——”
“你要是不去，就和我说说，你们刚才在玩些什么？”
顾靖宇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表情一变，身后的家丁脸色也跟着凶神恶煞起来。
几名杂役汗如雨下，有人推了顾子言一把：“大公子你就放心去陪二公子去玩吧，剩，剩下的杂务我们来做就好。”
顾子言踉跄一步，又急忙退了回去：“我不去，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他也挺害怕的，虽然顾靖宇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他了，但想起挨打的日子，他还是头皮发麻。
顾靖宇嘴角一翘，朝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连忙有人上前踢踹那几名杂役：“聚众玩牌，刁奴，还撺掇大公子给你们打掩护，非得给点颜色看看！”
几名杂役被打倒在地，滚了一身的泥，袖中的牌九都叮叮当当地落了一地，甚至有几块在搏斗中碎裂，扎进了某个杂役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
顾靖宇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大，大公子……您就跟二公子走吧，别不知好歹了。”
血腥气让他胃里翻江倒海，风寒的症状似乎加重了。
顾子言有点想吐，但咽了回去：“走，走吧……游湖。”
少年篇
夜色深沉，“咚！
——咚，咚！”
一慢两快，三更已过。
一名矮个子杂役在外院门廊下踱来踱去，有几分忧心忡忡：“二公子都回来快两个时辰了，大公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要不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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