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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起来坐在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提醒了外面的人，她起床了。
她知道是谁在那里，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是你吗？”
可能是太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庄游的声音干涩，“是我。”
“你来做什么？”
陆宁的声音平静，似乎真的只是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她不觉得自己在生气。
“画我画完了，想给你看看。”
“哦”
，陆宁拢了拢被子，有点冷，“可是我还没想好做什么菜。”
“没关系，还有时间，你肯定可以”
，她知道他不会说漂亮话，是真地相信她。
两人一时无话。
天越来越沉，外面估计很冷，“你进屋吧”
，陆宁轻声说道，有一点点鼻音，不明显。
“我可以进来吗？有话对你说”
，陆宁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声音这么陌生。
破碎，沉重，又充满了诱惑力。
她四下看了一下，都妥当，得体，便开了朝阳台的那扇门，让他进来。
过了半天他也没进来，卧室正门响了。
他越走近一步，天色就暗一分，她还是看不明白。
伸手想要开灯，没能成功。
他伸手拦住了她，她的手此刻就在他的手心里。
他的体温略高，衬得她有些冰冷。
一靠近，陆宁轻易就看到了他眼角的伤，创口贴盖住了。
陆宁抬手去摸，她以为庄游会躲避，直到她的手蹭上他的脸，她才真切地感知到了他。
“对不起”
，庄游脸偏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小猫在撒娇。
陆宁先是疑惑他为什么要道歉，略加思考知道是为了今天庄清来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道歉”
，陆宁不敢问他是不是让妹妹来试探她。
庄游只是摇摇头，“你不说话你来干什么”
，陆宁手收回来的时候蹭到了他的嘴唇，有点软。
庄游还是没说话，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掖了掖被角，陆宁感觉身上有了重量，他给披上外套。
好像他觉得一切都妥当了，才缓缓开口，“我来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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