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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忽然红了眼,“你是我的阿峥,当年送你离开的时候我在你身上下了离回咒,只要你出现在妖域我就会知道,不信你看……”
女人指尖一点,姜南就看到她手腕上出现一片红枫。
看到红枫,女人激动地抓起她的手让她看,“你看,这就是离回咒的印记。”
姜南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只觉得荒唐,女人见状笑容一滞,转而又将自己的手腕递过去,轻声道:“我也有,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你胡诌也要有个限度吧?直接说吧,骗我来此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你不信我?”
女人似乎被她的话打击到了,失魂落魄地后退几步。
“我应该没什么相信你的必要吧?”
姜南移开视线冷然一笑,“你是妖,我是人,我们本就是两族。
我今日能来这里也是因为白阙在神址里帮过我,后又再三恳求,我才来这里为你查看伤情,可你们却做了什么?有什么脸让我相信你?”
这话一点儿也不客气,女人忽地明白眼前人不是什么心软渴爱之人,这样根本无法说服她。
她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对你来说我和陌生人无异,但……你初来妖域时,我们见过,只不过那时我神志不清只是凭着本能与你见了一面。”
姜南对此毫无反应,女人似乎也料到了,径直在她面前化为原型。
“这样,你还记得吗?”
姜南已经怔住了,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天狼,而是纯黑色的狐狸,眉心一点白竖纹,正是初入妖域时碰到的那只黑狐。
她忽地想起女人的眉心,也有这么一点竖纹。
她下意识地问:“你不是白阙的姑姑吗?怎么会是只狐狸?”
“我不是她姑姑,那不过是为了防止你的真实身份被月黎发现找的借口而已。
我本上一代妖域王女,名唤月姒。”
狐狸又变成了人,走近她,“如今的妖王为夺王位害我魂魄重伤,为防你遭她毒手,我下了离回咒送你离开妖域,是她害我们母女数年不得相见。”
听罢,姜南恍然明白了一切,虽还有些疑惑,但她已经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了,不管自己是不是她的女儿,她早在得知自己是半妖的时候,就决定做人了。
“可我是人。”
她淡淡重复了一遍。
月姒轻笑一声,“你当然是人,但你也是妖,或者应该说是——半妖。”
在她说出半妖的那一刻,姜南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疑虑也彻底消失了。
开始她先入为主认为月姒是“天狼”
,故而认为她是有目的的骗她,后来亲眼看到她的黑狐原型,又结合她所说的离回咒,她们一人一狐的妖域初见,还有今日趁自己清醒让白阙将她带过来要认女儿……一切都说的通了。
先前她初知自己是半妖时,曾怀疑自己是如今的妖王与修士所生,如今才知道,她竟是想岔了……
她抬眼朝月姒看去,狭长的狐狸眼……姜南抬手轻轻摸过自己的眼睛,这一点,也确实是随了她。
原来在初入妖域时,她追逐黑狐,竟也有血脉牵引吗?
可那时的月姒,还因神志不清还甩了她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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