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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依附强者:向城隍庙的地痞流氓缴纳“保护费”
(每日需交出一半食物或财物),可换取暂时的安全,但需时刻忍受他们的欺凌,且难以积累足够的食物,长期来看不利于生存。
】
【2.主动出击:利用系统辅助和现代格斗技巧,教训地痞流氓,树立威信。
但宿主当前身体素质极差(体力值:310),成功率不足10%,一旦失败,将面临殴打、抢夺甚至杀害的风险。
】
【3.另寻出路:离开城隍庙,前往秦淮河畔或城南商业区。
秦淮河畔人流量大,且有不少富商权贵,宿主可凭借卜卦技能赚取钱财;商业区有多家商铺,可尝试打零工或乞讨。
此方案风险中等,但成功后可获得稳定食物来源,且有机会积累资本,符合宿主长期发展需求。
】
韩旭仔细分析着推演结果。
第一条路太过屈辱,而且是饮鸩止渴,他绝不接受;第二条路风险太高,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就是送死;第三条路虽然也有未知风险,但至少有系统辅助,还有他自己的卜卦技能(虽然是靠系统,但至少能唬人),成功的可能性最大。
“就选第三条路。”
韩旭下定了决心。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破碗揣进棉衣口袋,剩下的半个麦饼也小心收好,然后趁着那几个地痞流氓正在喝酒吹牛,悄悄溜出了城隍庙。
庙外的风雪己经停了,可夜空依旧是铅灰色的,没有一点星光。
南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两旁的房屋黑黢黢地立着,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偶尔传来几声打更人的梆子声,“咚——咚——”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凄凉。
韩旭裹紧了棉衣,按照系统的指引,向秦淮河畔走去。
系统在他眼前投射出一条淡蓝色的路线,箭头首指东南方向。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青石板路上,路面结了一层薄冰,很滑,他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让人心碎的景象。
有的人家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显然是被洗劫过了;有的屋檐下,蜷缩着几具冻僵的尸体,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手里却还攥着空荡荡的乞讨碗;还有一户人家,门口插着一根草标,草标下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破衣服,冻得瑟瑟发抖,她的母亲站在旁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这是在卖女儿。
韩旭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知道,在明末,卖儿鬻女是常有的事,可亲眼看到,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他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还没赚到,只有系统给的粥和衣服),心里满是无力感——他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根本帮不了这些人。
“总有一天,我要改变这一切。”
韩旭在心里暗暗发誓,然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继续向秦淮河畔走去。
他知道,只有自己先变强,才有能力帮助别人。
不知走了多久,韩旭终于看到了秦淮河的影子。
和城外的凄凉不同,秦淮河畔竟是一片灯火通明。
河面上停泊着十几艘画舫,画舫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丝竹之声和男女的笑声从画舫里飘出来,顺着河水传到岸边。
岸边的商铺也大多还开着门,酒楼里人声鼎沸,绸缎庄的伙计在门口招揽客人,还有不少小贩在街边叫卖零食、玩具,一派繁华景象。
这强烈的反差,让韩旭心里五味杂陈。
一边是饿殍遍野、卖儿鬻女的人间地狱,一边是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温柔乡——这就是明末的南京,一个矛盾到极致的城市。
韩旭没有心思欣赏这繁华景象,他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就在一座石桥的下面,既能挡风,又能看到过往的行人。
他放下破碗,然后开始思考如何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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