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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不断从屋内传出。
凌云霄衣衫不整，双目赤红，原本俊美的面容因扭曲的嫉恨而显得狰狞。
他脚下是一片狼藉，碎瓷、倒地的桌椅、泼洒的酒菜混杂在一起。
“凌夜！
凌夜！
你个贱种！
凭什么！
凭什么！”
他嘶吼着，抓起手边最后一个完好的茶杯，狠狠砸向墙壁，溅起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背，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
柳姨娘急匆匆赶来，看到这副景象，心疼又气恼，连忙示意丫鬟收拾，自己上前拉住儿子：“我的儿！
你这是何苦！
快消消气！”
“消气？我怎么消气！”
凌云霄猛地甩开她，指着门外方向，声音尖利，“那个野种如今风光无限，‘小三元’！
连公主都对他青眼有加！
"
"
我呢？我成了全临安的笑话！
楚清漪那个贱人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嫌弃！
都是因为他！”
柳姨娘脸色难看，压低了声音：“你小声点！
隔墙有耳！
如今你父亲正在气头上，你再闹下去，这凌府还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吗？”
“立足之地？”
凌云霄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没了前程，还要这立足之地何用？"
"
娘！
这次秋闱，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死无葬身之地！”
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你放心，娘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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