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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接过茶，没喝，“他们是冲东西来的，想抢，不想毁船。”
“所以你故意放慢速度，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
“不然呢？硬拼？”
林凡摇头，“我一个人，护不住你们三个。”
小胖在一旁插话：“那阵法是你之前画的？我记得你说过要研究符阵组合……”
“试了几次，今天是第一次用。”
林凡淡淡道，“能成，是运气好。”
赵富贵看着他，忽然笑了下：“你还真是……什么事都留一手。”
林凡没接这话。
他走到船头，从怀中取出那枚青色残片。
表面的细裂纹己经不再发烫，温度恢复正常。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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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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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重新收好。
小寻不知何时蹭了过来，蜷在他脚边，脑袋靠着他靴子，闭眼睡去。
法船继续前行，前方海面雾气渐浓，像是有一层薄纱缓缓铺开。
航向未变，目的地仍是迷雾之海。
林凡站着没动，手按在船舷上，指节因用力略显泛白。
刚才那一声骨哨的余音仿佛还在耳边，短促，却带着某种规律。
他忽然蹲下身，从甲板缝里抠出一小块黑色碎屑——是敌修衣角残留的布料。
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腥气，不像是血，也不像海藻。
他盯着那碎片看了一会儿，正要收起，小寻突然睁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呜。
林凡动作一顿。
灵兽的耳朵转向右侧海面，全身肌肉微微绷紧。
他缓缓抬头。
雾中，一道细长的影子掠过水面，速度快得不像游鱼，也不像船只。
一瞬即逝，连轨迹都没留下。
林凡站起身，把碎布塞进袖中，右手悄然按上了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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