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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赢了，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郁闷趴在餐桌上，盯着俞臣宇看。
俞臣宇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触电般地挪开。
两人一阵无言的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俞臣宇站起身，却没有收走桌上的餐具，而是转身走向了卫生间。
他走出两步后，这才想起要给自家妻主一个解释：“我……去上个厕所，回来再洗碗。”
齐子晗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并不能看到他狼狈的那一面，可即便如此也什么都知道了，却只回应了一个字：“好。”
俞臣宇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出来之后，开始默默地收拾餐桌，绝口不提精神世界里发生的一切，也不再对齐子晗想做的事发表任何意见。
已经挪到沙发上的齐子晗看着他忙，等他忙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却是一句道歉：“精神世界里，我越线了，我不该在战胜你之后羞辱你，抱歉。”
听到这句道歉，正在擦桌子的俞臣宇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不等他回应，齐子晗再次开口：“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想阻止我的，我却提出了根本不对等的赌约，趁机窥探了你的秘密，或者说，隐私，这个也很抱歉。”
齐子晗自认是个比较自我的人，他以此为傲，从没想过要改变。
但是，自我，不代表死不认错。
做错了事就要道歉，这是基本的礼仪，也是一种特殊的优雅。
不过，他只有真的觉得自己错了的时候才会道歉。
不认为自己错了的时候，他宁死都不会妥协。
俞臣宇抬眸看他一眼，又迅速低头躲开他的视线，过了一会儿再说：“你没有做错什么，无论赌约是否对等，我既然选择了答应，就是接受了这个条件，在你面前，我本就没什么秘密，对我来说，还是你下的赌注比较大，至于战后的……”
他顿了一下再说，“如果这种程度也叫羞辱，那我只能说，你根本不懂怎么羞辱别人。”
齐子晗：？“驳回我的道歉也就算了，你还要教我怎么羞辱别人？”
齐子晗心里直呼离谱。
“不是……”
俞臣宇流露出些许无奈的神色，“我只是想说，我不觉得自己被你羞辱了，反倒是我又一次……总之，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吧，在我回归战场之前，我会尽可能保护你，在我回归战场之后，有帝国军替我保护你，而我也相信你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
“你又一次怎么了？”
齐子晗可不会放过他这句话里的任何细节。
俞臣宇用一种求饶的眼神看着齐子晗，求饶之中带着控诉你明知故问。
齐子晗确实是在“明知故问”
。
对上俞臣宇求饶的视线，他的唇角克制不住地上扬，最终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好吧，我原谅你了。”
不过放过俞臣宇之后，他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幸好给元帅做了精神安抚，不然我真的会以为是我的精神安抚导致的。”
他在元帅的精神世界里看到的画面，可比在俞臣宇的精神世界里看到的画面刺激多了，完事儿之后也没见莫逸海有什么难堪的反应。
倒是俞臣宇这一次次的……俞臣宇咳了一声：“对不起，下次……”
他想说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可他并没有这个信心。
无法保证的事，他是不会说的。
“下次还敢是吧？”
齐子晗见他卡壳，替他补全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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