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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两个人站在长长一条走廊的中间有些傻气，倪夏想着孙翔肯定也要跟着越云的车回去，干脆带着他往外走。
孙翔快步跟了两步，发现倪夏只是慢慢走，有在听自己说话，放平了脚步，和她同频迈步，自以为不易察觉地瞥视她鞋尖翘起的弧度。
“我还上学的时候听爱去办公室问问题的同学抱怨有几个班的老师不乐意给别的班的学生讲题。”
他听懂了，一半，
“那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如果你是我们青训营里我看重的人来问这个问题，我会一点点掰碎告诉你。
现在只是囫囵告诉你，我不觉得有到浪费我时间精力的地步。”
孙翔在心里换算成网游里来抱自己大腿的人，他高兴就带，不高兴就放置。
点点头，他表示理解，
“可是王杰希身边有方士谦，你身边有张佳乐，都是全明星选手，等我在越云出道，我必须一个人带着整个队赢。”
倪夏果然没多解释，
“那你换个俱乐部。”
“不行，我妈说出道前她不放心我去别的城市。”
乖乖仔？
倪夏这回上下认真打量了孙翔一番。
除了左耳一个耳洞，作为学生来说还真是没有出格的地方。
她收回目光，轻轻笑，
“试试看吧，先相信自己会成功再说。”
“我有自信。”
通道里亮着光，反而是室外已经夜幕降临。
真的是秋天了，迎着风口，倪夏拉高了秋季队服冲锋衣的拉链掩住口鼻，默默感慨。
措手不及，孙翔一个大跨步阻拦在倪夏身前，意识到距离可能过近，他还向后倒着退两步。
逆光，他整个人只有轮廓边缘处的发丝是透着光的。
当然，还有他的眼睛。
刚才打量孙翔的时候倪夏就看见了，他瞳孔的颜色和张佳乐总是隐藏在美瞳下的原生瞳色相近。
“和我jjc，用你一开始的风格。”
倪夏添加了孙翔的联系方式。
“我们夏夏也是好多人心心念念的前辈了呀。”
张佳乐歪着脑袋，嘴角弯弯，手指间下意识绕搭在胸前的发梢，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他想和之前一样装作无所谓，也有真的无所谓的。
喜欢的人，喜欢的长相，喜欢的打扮，喜欢的场景，喜欢的朋友，喜欢的后辈……
倪夏喜欢的东西太多了，她可以主动喜欢，但是为什么还要有无意识就黏上来的呢？
她在百花在他身上消耗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有心力去回应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傻瓜一样的问题？
张佳乐持续性的敏感，间接性的爆发，下一周是微草，倪夏早有预料。
其余谁都不重要，只有她重要。
“乐乐，回去再说，好不好，嗯？我一直很爱你。”
倪夏和张佳乐都在拼尽全力箍紧对方，阵痛，蔓延到末肢的痛，敲骨吸髓，变成肥料掩埋在百花的土地，
死亡，或者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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