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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创造者的凝视
水晶节点前的光芒逐渐消散，那个人形身影清晰起来。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简单的灰色服装，面容普通得令人不安——没有任何特别特征，仿佛刻意设计成不会引人注目的样子。
“很好，”
他再次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第77号实验场终于产生了有趣的结果。”
顾夜宸本能地将苏晚意护在身后：“你是谁？所谓的‘创造者’？”
人影微笑，那笑容既不温暖也不冷漠，只是一种表情的模拟：“创造者、设计师、最初起因——称呼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通过了测试。”
“测试？”
苏晚意从顾夜宸身后走出，眼中闪着警惕的光芒，“所有一切——宇宙崩溃、播种者、园丁——都只是测试？”
人影点头：“一个评估文明成熟度的多层面测试。
你们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他随意地挥手，周围环境瞬间变化，从水晶洞穴变成了一个舒适的会议室，“请坐。
我们有太多要讨论。”
抵抗似乎毫无意义。
顾夜宸和苏晚意谨慎地坐下，沈牧之、阿尔法和顾长风也出现在会议室中，显然是被强制传送来的。
“从哪儿开始呢？”
人影自言自语般说着，面前出现一个全息界面，“啊，是的——恭喜你们。
在77个实验场中，你们是第一个选择‘改写而非取代’方案的文明。”
他调出数据：“68个实验场接受了园丁的控制，选择了虚假的稳定。
8个实验场试图摧毁园丁，导致系统崩溃。
只有你们选择了第三条道路。”
顾夜宸握紧拳头：“无数生命受苦和死亡，就只是为了一个测试？”
人影的表情首次出现一丝变化，近似怜悯：“你们仍然用线性视角看待时间。
从我们的维度看，没有生命真正死亡。
所有意识都被保存和重置，就像你们计算机游戏中的角色。”
苏牧之震惊：“所以一切都是...虚拟的？”
“不完全是。”
人影解释，“现实是分层的。
你们体验的宇宙是真实的，只是不是基础现实。
就像游戏中的角色，他们的世界对他们而言是真实的。”
他展示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景象：无数宇宙如同泡沫般漂浮在一个浩瀚的海洋中，每个宇宙都有不同的物理规则和生命形式。
“我们是这些宇宙的守护者和管理者，”
人影说，“但我们需要知道哪些文明已经准备好接触更大的现实。”
苏晚意突然理解了：“播种者、园丁——它们都是测试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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