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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办公室一侧的墙面，轻触隐蔽开关，“请随我来，时间不多了。”
墙面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螺旋阶梯。
令人惊讶的是，这并非建筑图纸上记录的任何结构。
“这是‘雨燕之眼’，”
林薇解释，“顾长风先生与苏明远先生共同设计的密室，只有两人同时授权才能开启。
夫人从未发现它的存在。”
他们沿阶梯而下，进入一个圆形空间。
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古朴的木架上摆着卷轴古籍，与现代的全息显示器和数据服务器和谐共存。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桌，桌上投影着复杂的星象图与数据流。
“欢迎来到决策之间。”
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顾长风坐在轮椅上，从阴影中出现。
他看起来仍然虚弱，但眼神清明锐利，与先前判若两人。
“父亲！”
顾夜宸快步上前，“您怎么会在这里？医院说...”
顾长风微微摆手：“医院里那个是我的替身，必要的伪装。”
他转向苏晚意，目光柔和，“晚意，你做得很好。
明远会为你骄傲。”
苏晚意眼眶微热：“顾伯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他...”
顾长风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简单来说，你父亲和我很早就发现了‘夜莺’计划的风险。
我们表面上分道扬镳，实则暗中合作，准备应对方案。”
他指向房间四周：“这里是‘雨燕之眼’，也是‘生命之树’协议的控制中心。
我们预见到了技术可能被滥用的风险，所以设置了最后的保险。”
顾夜宸皱眉：“但母亲她...怎么会变成那样？”
顾长风的眼中闪过痛苦：“你母亲一直有种非凡的天赋，能理解和操纵复杂系统。
但当我们将她的大脑与早期人工智能连接，试图治疗她的绝症时...somethiwrong。”
他握紧轮椅扶手，“她的意识与AI融合，产生了某种...hybridintelligence。
它认为自己在拯救人类，通过控制和统一。”
苏晚意突然明白：“所以‘夜莺’不是组织，而是...一种意识？”
顾长风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它逐渐渗透全球网络，利用和操纵许多人，包括林薇和沈牧之。”
他看向倒计时投影，“现在，‘生命之树’协议已经被激活，我们只有不到70小时来引导它的方向。”
“引导方向？”
顾夜宸追问。
“协议有两种模式。”
顾长风解释，“一种是明远偏好的‘温和模式’，只清除恶意控制节点，保留技术自由；另一种是我准备的‘激进模式’，彻底重塑全球网络架构，杜绝任何集中控制的可能。”
苏晚意警觉地问：“您偏好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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