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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迷雾深处的微光
直升机降落在宸宇大厦顶层的停机坪时，黎明刚刚破晓。
顾夜宸和苏晚意一夜未眠，但疲惫被高度的警觉所掩盖。
林薇被安保团队押送至秘密地点进行审讯，而他们手中那份未完成的加密信息，则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真正的‘夜莺’首领是...”
——这未说完的话暗示着一个他们可能根本无法接受的真相。
顾夜宸的私人办公区内，技术人员正在全力追踪那条信息的来源。
苏晚意则沉浸在对父亲笔记的再次研究中，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有结果了。”
首席技术官突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信息是从城西的一个废弃工厂区发出的，但那里应该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顾夜宸与苏晚意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一个地方——那个她找到父亲金属盒子的旧厂房。
“声东击西。”
顾夜宸立即明白，“他们故意引我们去那里，而真正的信息源可能在别处。”
就在这时，苏晚意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匿名信息：“想知道真相吗？独自来艺术中心天台。
最后一次机会。”
几乎同时，顾夜宸也收到信息：“想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吗？一个人来艺术中心天台。
不要带任何人，否则后果自负。”
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这是精心设计的局。
“我们不能去。”
顾夜宸果断地说，“这明显是个陷阱。”
苏晚意却摇头，“不，我们必须去。
这是引出‘夜莺’首领的唯一机会。”
她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但我们可以做好准备。”
三小时后，苏晚意独自站在艺术中心天台边缘，寒风吹起她的衣角。
她按照要求没有告诉顾夜宸自己的行踪，但她知道，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这一切。
一个身影从楼梯间走出，令苏晚意惊讶的是，来人竟然是沈牧之。
“学长？”
苏晚意难以置信，“那条信息是你发的？”
沈牧之的表情复杂，愧疚与决绝交织。
“晚意，我很抱歉。
但我必须这样做。”
他向前几步，手中拿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装置。
“你就是‘夜莺’的首领？”
苏晚意感到心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沈牧之苦笑着摇头，“不，我只是一枚棋子，就像林薇一样。
我们都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恐惧，“他控制着我们所有人，晚意。
没有人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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