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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两只、三只……眼皮渐沉。
“我睡不着。”
沈错突然睁眼，他松开她坐起身来，“没有药物帮助，我睡不着觉，对不起。”
洛瑟一激灵清醒。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要看他睡觉，没想到他失眠了她反而差点睡了过去，洛瑟在内心小小谴责了一下自己，然后问他：“那要不我跟你讲讲睡前故事？”
沈错摇头。
“那给你唱歌？”
沈错依旧摇头。
洛瑟：“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你？除了药物之外，你总要找点别的方法入睡。”
房间里很暗。
屋外的灯光也已经关掉了。
洛瑟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低沉声音：“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的手就扣上了洛瑟的脸，他的指腹摩挲在洛瑟柔软的唇瓣上，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无措与哀求——“药物是成瘾的。”
“短时间想要戒除很难，我需要点别的分散注意。”
“我从未吻过雌兽。”
“刚才那一刻吻你，我觉得脑域都在颤栗，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愉悦，我很愉悦，就像实验室那颗低劣的大脑一样愉悦。”
洛瑟的脸在黑暗里一点点红起来。
这么羞耻的话……也幸亏是在黑暗里，他们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否则只会更加尴尬。
可也是因为在密闭的黑暗里。
这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就好似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听着彼此交缠的呼吸，听着其中一人发出恳求：“——所以我可以继续吻你吗？”
他是如此绅士。
这个要求是如此卑微。
只要洛瑟拒绝，他就不会再往前一步。
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脑域受挫的病人，他不过是想要寻找一份良药，而她现在手握这份良药，他能不能活，会不会死，都拿捏在她的手上。
“好。”
也几乎是话音刚落，他滚烫的怀抱就顷刻间将她纳入，这次的亲吻比上一次更亲更密，他吻得很深，抱得也很紧，就像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血肉与骨骼里。
“洛瑟。”
他轻喃她的名字。
洛瑟浑身发软，有些后悔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太过逾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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