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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下意识抬起手就想摸，透过镜子，她看见对面男人一直是运筹帷幄的模样。
有一种从头到尾被对方看透的激灵感遍布全身。
“您、您知道？”
江东凛嘴角一掀：“知道什么？”
曲折咬了咬牙，就想开口坦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却见男人直起身子，从微微靠着墙壁，变成笔直又慵懒的站着，他忽然伸出手指，放在嘴唇边，轻轻地嘘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快，两秒就做完，但是多年练舞，对所有一瞬间动作铭记于心的人，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放着这个动作。
“我什么也不知道。”
江东凛又看了一眼曲折，提醒道：“回去好好休息，准备四公吧。”
女生死死咬着下唇，眼眶微红，被愤怒和良心包围的心脏在来回抽痛。
她想坦白自首，又觉得为什么要对一个破坏规则的人，遵循规则？
于是她也成了规则的破坏者。
挪动脚步，走了两步，卫生间里传出冲水的声音。
女生仿佛惊弓之鸟，仓惶望向那道身影。
卫生间里传出笛照野舒坦的声音：“哎呀~爽~”
一出来，又沉默了。
笛照野呆呆的洗完手，他还以为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这里了，怎么的，在曲直面前丢一次脸，还得在曲折面前丢一次脸吗？
这对姐妹俩是来克他吧？
笛照野木木说道：“曲折，你什么也没听见。”
额头遍布密密汗水的女生噗嗤一笑，保证道：“我什么也没听见，也没看见。”
笛照野轻抚自己胸口，长舒一口气。
江东凛在一旁站着笑：“走了，开车送你回去。”
这话是对笛照野说的。
笛照野立马窜到他的身边。
“刚才我在蹲坑的时候，发送了一条绝妙的微博，你快看看，诶对了……”
笛照野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说道：“曲折，你今晚的自我介绍，非常棒！”
寸头青年，仍然如年少时那样热烈真诚。
女生扬起大大的笑脸：“谢谢笛老师……谢谢江老师！”
“好了好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宣布排名呢。”
笛照野挥了挥手，揽着江东凛的肩膀，走出了街溜子的气势。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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