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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瑜把这款香水涂在手腕上，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纯净的香甜钻进鼻腔里，他感觉整个人的心神都安定了下来。
他迟疑了两秒钟，问粥粥：“你觉得这个味道怎么样？”
粥粥眼睛里冒着光，猛点头：“我觉得很好闻啊！
而且还挺特别的。”
“那就好。”
季时瑜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我也觉得很好闻。”
季时瑜又凑近仔细闻了闻。
这是蒋明铖为他在好几种味道重挑选出来的，他是Alpha，天生就对气味很敏感，选出来的味道一定是他觉得最好的，也……是最适合的。
这让季时瑜忍不住发散思维，如果他的第二性别是Omega的话，会是什么味道呢？这好像不是他能选择的，但他期待是花香。
整体拍摄过程很顺利，除去拍摄宣传照以外，季时瑜还换了身衣服拍了好几张照片，说是之后要印刷成福利小卡，随单赠送。
这让季时瑜多少有些紧张了，他身穿白色的渔网罩衫，坐在灯光中僵硬地笑了笑。
摄影师指导他摆姿势，将他漂亮的曲线全部收进镜头之中。
“……这样真的能行吗？”
不是季时瑜老古董，实在是觉得这件衣服露得有点太多了。
“很行，特别行，季老师你要对自己的身材自信一点！”
季时瑜不安地点了点头，还是想说要不你们第一批先别印刷那么多，到时候卖不出去就亏了。
他还没有从自己是一个十八线小糊咖的身份中跳出来。
“栀子花真的太好闻了，我以后要找个栀子花味的Alpha！”
拍摄助理是一个刚毕业的Omega，她兴奋地捧着这瓶香水说道。
季时瑜错愕地抬起头，大脑有那么一两秒的空白，紧接着，被尘封的回忆如同潮水上涨，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那个夏天，狭小的医务室里，蒋锦乘兴冲冲地对他分享自己的腺能够释放信息素了。
他当时说的是什么味道来着？
季时瑜闭上眼，在记忆中努力搜寻，可却在即将触碰到真相的那一刻缩了回来。
“瑜哥，你没事吧？”
粥粥注意到他脸色煞白，担心地问。
季时瑜睁开眼，眼中一片茫然和潮湿：“我……没事，都结束了吗？”
“还有一个环节，很快了。”
粥粥打量着他的表情，“瑜哥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
他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我真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粥粥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他说是什么，猜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连忙转移话题：“好了瑜哥，那边布景结束了。”
季时瑜一阵腿软，好在及时攥住了桌角才不至于摔倒在地，吓得粥粥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搀扶着他。
面对着镜头，季时瑜调整自己的心情，用力深呼吸了几下，录制了一小段推广语。
结束后，他鞠躬向忙碌了一整天的工作人员道谢，然后就直奔保姆车而去。
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保姆车和司机，都是公司配置的，原本蒋明铖还想再给他安排一个保镖，被他拒绝了。
他还没有出席过隆重的场合，短期内都不需要保镖，而且他也不喜欢被保镖跟着的感觉。
回到保姆车上，季时瑜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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