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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待我的，只有背叛。”
“你知晓被人献祭，活生生做成祈并天使的感觉么？”
伊莎贝拉直视着奈姆斯的眼睛，从他眼中看到的，只剩下了对过往的不屑。
而在这一刻，她也明白了奈姆斯的部分遭遇。
更明白了自己心动的原因。
“原来，你只是演出了过去部分的你，我就已经心动。”
这一刻的伊莎贝拉眼中有的也是遗憾。
如果早一些，再早一些见到奈姆斯，或许……
“奈姆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正确，但是我清晰的明白一件事，你确实在伤害许多人。”
“雅克也好，那些受到虚构协议迫害的人也好，背鳍村的村民也好。”
“让你继续下去，会伤害到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伊莎贝拉不再纠结于正义这个宏大议题，而是抓住了自己最为朴素的情感。
奈姆斯亲手杀死的人或许少，或许和他起冲突的人，大部分也都是恶人。
但是不可辩驳的地方在于，奈姆斯在暗中挑战秩序引发混乱，并且许多事情都会波及到其他无辜之人。
这一点，就连奈姆斯也无可辩驳。
只是他也无需辩驳，奈姆斯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我现在所追求的，只是自我的高度。”
“抱歉，我必须要让那朵开在最高处。”
“我必将迎来我那一生一次的完美的大浪！”
奈姆斯察觉到了，伊莎贝拉的内心并不如她眼神和外在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
或许，只要他沿着自己被献祭成为祈并天使继续说下去，说那些人派系争斗的无聊，说那些曾经亲密同伴的背叛，将自己曾经的伤痛，将那些伤疤给伊莎贝拉看，或许伊莎贝拉也会犹豫。
然后再找些借口，为自己，为虚构协议，为各种行为美化一下，或许能够让伊莎贝拉阵营转变为中立。
但……不需要了！
就像奈姆斯从不认为自己错误一般，他也不会认为自己是正义。
谎言可以存在，但是不能成为主要手段。
伊莎贝拉突然之间笑了，她看着奈姆斯，也明白过来自己正在动摇，她构架在教会身上的正义早已经摇摇欲坠，能抓住的只有朴素的情感。
只是奈姆斯坚定的选择，帮助了她的坚定。
哪怕道路不同，哪怕阵营不同，起码至少这一刻，他们共同选择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哪怕这件事是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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