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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万重寅离开时，见辛川交给他的几个大陶罐，里面装着满满的腌菜，眼眶再度湿润。
“万某何德何能……”
万重寅哽咽。
一旁，王富早已走到一旁用手臂掩面哭泣，越是温情，他越觉得难过。
王护卫终究没能回来，虽然他每日都盼着，但早已知晓人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推脱不过，辛川给他免了零头，又进账六两银子。
如今的辛川直逼百两户，只是想要建出理想中的房子，还得再接再厉才行。
暂时不用接待钱永贵，辛川想着，不如先去信阳镇看看，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于是，犀渠再次出现在后院的时候，辛川变着花样的给它做了许多韭菜的吃食。
肉馅儿的饺子，蒸的煮的还有煎的，还有一种韭菜和面糊外加鸟蛋摊出来的饼子，看得熊兄一度怀疑熊生。
于是，觉得自己被独宠的犀渠下巴快要扬上了天，直到辛川开始往它身上套轭头。
“哞哇——？”
还在咀嚼韭菜饼的犀渠直接懵住。
旁边的黑熊精和白鵺都快笑疯了，一时之间，整片荒地久违的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牛兄。”
辛川来到他面前，将脸与对方齐平，“牛兄，还望牛兄帮忙，带我去最近的镇子里逛逛，我也好多买些新鲜的吃食做予你吃啊。”
犀渠……犀渠似乎在沉思。
辛川忐忑的等待着，见犀渠最终只晃了晃扭头，并未抗拒轭头，他的心彻底放下。
果然，它们对他都很好。
这不由让他想起王护卫，辛川再度惋惜的叹了口气，脑子里又出现一个新问题：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辛川给自己蒸了好几个大馒头，带上熊兄给他新宰杀的，烤得半熟的兔肉，再带上腌好的咸菜，装了足够的水，坐着犀渠拉的牛车，第一次涉足荒域外面的世界。
他背上还背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石像。
去信阳镇来回少说得花上四五日，这几日的灵花币可不能落下。
走上一小段路，他们便上了官道。
出乎意料的是，犀渠的速度并不慢。
与马匹一样的四蹄迈得飞快，不但如此，辛川甚至觉得，犀渠的速度比马匹还要快上一些，甚至也没有想象中的颠簸。
目光不由落在犀渠的背上，棕红色的皮毛下隐藏着老虎一样的斑纹，硕大的长毛尾巴一甩一甩，看起来似乎有些……愉悦。
看来这犀渠不但不介意为他拉车，而且还挺高兴？
想起临行时站在荒地入口对他依依惜别的黑熊精和白鵺……难道这些精怪不能随便出来吗？
越想，辛川就觉得越有可能。
当入夜之后，犀渠围着篝火在他身边撒欢的时候，辛川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为了犀渠，辛川装了许多韭菜的腌菜，给他用盆装了，这家伙便吃边刨蹄子，喉咙里发出婴儿呓语一般的声响。
还好犀渠无论从外形还是叫声都跟牛十分相似，只要躲着那些道士，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异常。
一边想着，一边将半熟的兔肉架在篝火旁烤，辛川靠在板车的车轮上，等着晚饭。
外面的夜晚同荒域没什么不同，漫天的繁星是他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美的星空，直到沉浸其中的辛川感知到背后隐约传来低沉的嘶吼，一股腥湿的血味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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