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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被老伯爵这般莫得亲情的发言给气到了，说话的音量下意识地调高了好几度：“难道碧翠丝不是您的最宠爱女儿吗？”
“女儿吗？”
乔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父亲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笑意，随后他看见老伯爵缓缓的站起身来指了指朱迪和正在为她按摩脚部的芙索娅。
“她们是不是我的女儿？”
老人就不等乔伊回答，便在朱迪搀扶下走到窗户前，抬手指向窗外下方的城堡后花园，在那个种植的大量热带花卉和树木的庭园中央，是一个树立着许多喷泉的大水池，七八个小则五六岁，大则十岁出头的小女奴赤裸着苗条纤细的小娇躯在池中打闹嬉水，那些飘进城主室的打闹笑声便是她们发出的，她们容貌各异，却都长着与老伯爵一模一样的亮银秀发和鲜红色的血眸，“她们也是我的女儿。”
老伯爵是很传统的联盟贵族，后宫的妻妾不算特别多，但迎娶的奴妻加上奴妾们也多达十位，这还是扣除了因乔伊履行首卖日而被卖掉的那位奴妾之后的数量。
他膝下的儿子只有乔伊一个，却已经生了超过三十个女儿。
在杰克回到戴奥亚尔岛上的时候，家中除了最受宠爱的碧翠丝，所有年满十五岁的女儿都出嫁了。
乔伊算听明白父亲的潜台词了。
“您就打算再派我妹妹中的一个过去？”
“只要杰克家那小崽子愿意收，我可以把家里剩下的女儿都给他。”
老伯爵说着看向朱迪和芙索娅，“你们愿意给那小崽子当奴妾吗？”
“小女全听父亲大人作主。”
两个银发小书奴立刻报以欣喜的回答。
毕竟同样在将来被父亲嫁给某个小贵族小领主当奴妾，作为维系情谊的工具，那不如当公爵之子的奴妾，而且她们早就听说姐姐碧翠丝靠着主动献身就获得进入对方后宫的机会，便说明那男人跟其他联盟男人不太一样，是个会对女奴重感情的人。
两个小女儿产生了什么想法根本不在老伯爵的考虑范围，他继续着对乔伊的教育：“你看，我们家根本不缺嫁进史塔克家族的千金小姐，只是碧翠丝是最好的人选，比起她的生死，我更在乎那小崽子是以什么态度面对我们施怀雅家族，以及他能否像他的父亲，与我那个同名的好朋友那样值得我去支持。
一个没本事管好自己家女奴的男人是废物，一个没能力庇护自己家女奴的主人同样是废物。
那么，我为什么要支持一个不给予施怀雅家族足够尊重的废物？”
这下子乔伊真的忍不了，冒着被可怕父亲责罚的风险质问道：“那么，碧翠丝怎么办？”
“你还有十几个妹妹，她只是其中一个，这么关心她，只因为她和你都是由奈娅妮生下的？”
老伯爵坐回到安乐椅，芙索娅连忙继续为这位父亲按摩腿脚，朱迪也重新站回到安乐椅后面。
“而且你已经是关心过度，以致有些细节没想明白了。”
“是什么细节？”
“绑架事件直到现在，虽然碧翠丝仍旧生死未卜，但她的尸体或用她做成的尸娼到现在都没被发现，说明那凶手并不想得罪我们，还给了我们一个考验杰克他那小崽子的机会，不然那小崽子早在那堆没了头的女奴尸堆里找到你妹妹的尸体了。”
“所以，我们只能什么都不做？等史塔克家族与凶手在这事上分出一个结果？”
乔伊还是很难接受父亲如此安排，虽说他还有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同父同母的只有碧翠丝，也是感情最好的。
“是必须什么都不做，就像在全岛领主大会上的那样。”
老伯爵重申一遍，“好了，没事就去政务厅帮帮你的小妈们，将来理石城和双头猪旗的荣耀还是得由你来扛起。”
面对父亲的逐客令，乔伊明白自己在今天又是徒劳无功，只好行了个礼离开房间。
乔伊在走廊里没走多远，迎面走来一个抱着一大团被褥的床奴侍女，心中有火的他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向对方。
“乔伊大人，呀！
疼、头皮要被扯下来啦……大人，请饶了贱奴吧……”
就在两人即将错身而过时，乔伊一把揪住侍女的乌黑长发，任凭侍女哭喊求饶也无动于衷地拉着她走进附近一个房间里。
随着房门的关上，女奴被痛揍的哀号与挨操的尖叫穿过板门回荡在走廊上，只有凌乱散落在地上的被褥见证着一个可怜女奴的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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