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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歌手伸了伸手，好像想和她握个手似的。
“再见，艾比。”
他最终还是收回手挠了挠头。
她冷淡倨傲地点了点头，重新戴上墨镜，离开了这栋曾经是家的建筑物。
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随即是轮胎在地面上摩擦的响声。
直到声音越来越小，几近消失，康妮才从地上爬起来。
汉森已经回到了楼上他的房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康妮从沙发底下找出一张被撕烂的报纸，她瘫在母亲曾经专门去定制的沙发上，用它盖住脸，眼睛却还是从裂痕中露出来。
汉森·斯卡德和阿比盖尔·洛佩兹的婚变早在半年前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好莱坞明星和鬼才歌星的婚姻曾经是无数人津津乐道的爱情佳话，而如今时过境迁的不体面结局也仍然是许多人热衷的谈资。
有的人说，他们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
汉森这两年近乎江郎才尽，曾经获得格莱美的天才已经跌落神坛，写出的歌不再叫好。
他本人也因为才华衰退而开始酗酒，甚至有传言已经患上了艾滋病。
而阿比盖尔凭借恐怖电影《红女巫》成为奥斯卡有力竞争者，事业上平步青云，也有狗仔多次拍到她和搭档男演员幽会。
离婚对所有人来说好像都是个好结局，除了他们的女儿，康斯坦斯。
汉森和阿比盖尔原本心照不宣地瞒着女儿。
但一天康妮放学时，居然在小学门口被记者堵到了。
“康斯坦斯，假如你父母离婚，你会跟着哪一方生活？”
“你父亲真的患上了艾滋病吗？”
“阿比盖尔有没有向你介绍过康纳·莫里斯？他会成为你的新父亲吗？”
康妮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她从小就生活在聚光灯下。
但就算如此，这样连珠炮似的犀利问题还是让她措不及防。
于是第二天的八卦小报头版迫不及待刊登了采访：好莱坞女神离婚隐情？其女疑似痴呆儿。
看到报道的阿比盖尔对媒体大发雷霆，康妮倒只是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写作业。
“康妮派，”
挂掉电话的阿比盖尔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爸爸妈妈不是……”
“不是真的要离婚？”
康妮反问她，放下手中的笔。
阿比盖尔哑然，只能求助般转向坐在另一头的汉森。
汉森迟钝地转过头，难得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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