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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明媚。
李浩睁眼,起床,然后洗漱。
他住的是三层的楼的出租屋,一室居,面积全加起来大约三十平左右,包括厨房厕所。
虽然不大,确也算是设备齐全。
当然房租并不便宜,要五...
小女孩的手有些发抖,但动作却异常坚定。
她把鸡蛋打在碗里,用筷子轻轻搅动,奶白色的液体在瓷碗中旋转出小小的漩涡。
面粉筛了三遍,像雪一样落在案板上,她还记得绘本里那个男人说过:“细筛的粉,才有温柔的心。”
牛奶是温的,刚从冰箱取出后放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倒进去,一边念着比例??“两份粉,一份奶,半勺糖,一点盐”
。
面糊调好后,她深吸一口气,舀起一勺倒入平底锅。
油不多不少,刚好铺满锅底。
火候是妈妈教过的中小火,锅边泛起细微的气泡时,她便知道时机到了。
“滋啦??”
声音清脆得像春天的第一声雷。
她看着面糊慢慢凝固,边缘微微翘起,金黄的颜色从中心向外蔓延。
她伸出手,翻了个面,动作虽生涩,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第二面煎得更短,香气已经扑鼻而来。
她将煎好的饼叠放在盘子里,一共三张,最上面那张她特意撒了一点肉桂粉??这是绘本里没写的,是她自己的主意。
厨房门口站着她的母亲,倚着门框,眼眶微红。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这样问过外婆:“我能做早餐吗?”
那时战火还未熄灭,城市还在重建,食物稀缺,但外婆仍会省下最后一块黄油,只为让她尝一口“像样”
的煎饼。
“你加了肉桂?”
母亲走进来,轻声问。
小女孩点点头:“我觉得……那个人也会喜欢的。”
母亲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从橱柜深处取出一个陈旧的金属罐。
罐身上印着褪色的字迹:“忆根香草?特供版”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由炉心部落首代传承者手制”
。
“这东西,我藏了二十年。”
母亲低声说,“本来想等你长大再给你。
但现在……我觉得你已经准备好了。”
她打开罐子,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不是浓烈张扬的那种,而是像记忆本身的味道:温暖、模糊、带着柴火与笑声的余韵。
她只撒了一丁点在最上面那张煎饼上。
小女孩咬了一口,眼睛忽然睁大。
她看见一间小小的木屋,屋顶冒着炊烟;一位老人坐在门前石阶上,手里拿着一块三明治,正笑着递给一个满脸泥巴的孩子;远处,一群人在一座石砌烤炉旁忙碌,有人在揉面,有人在切菜,还有人在教一个小女孩如何控制火候。
画面一闪而过,如同风吹过湖面的倒影。
“我……看到了他。”
小女孩喃喃,“他就站在那儿,背对着我,但我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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