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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儿童乐园，却这么残酷...…"
“儿童在前道德阶段当中，就如同一只新生的野兽，他们没有残忍的概念，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
冷秋山没有转头，而是静静地看着玻璃里的夏涵，轻声道，“谈不上残酷与否，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在做残忍的行为，只是觉得很好玩。”
“而儿童们开始长大，就开始进入他律道德阶段，即绝对服从权威，从上位者的态度来决定好坏，或是将行为绝对化，非善即恶。”
冷秋山转过身，“这里担当职务的小丑跟玩偶们就是如此，儿童可爱，就意味着大人差劲。”
夏涵略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不过说起来，世界上绝大多数成年人的道德其实也都停留在这个时刻。”
左弦笑嘻嘻地走过来，将手搭在夏涵的肩膀上:“你有没有想过，儿童乐园的定义本身就是大人赋予的，大人决定孩子接受纯真、善良、探索、好奇心、勇气这些美德，可实际上，孩子们并非是如此单纯可爱的生物，儿童真正的乐园当然也不会是我们概念里的那样。”
夏涵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觉得这件事开始有点骇人听闻了。”
“被视为孩子的我们，在乐园里竭尽所能地自保。”
冷秋山看着自己的手，“而作为大人的鬼魂们却释放最本质的天性，尽情狂欢享乐。”
“位置交换了过来，儿童跟大人，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夏涵很快就离去了，玻璃面上的倒影被左弦取代，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冷秋山:“你对他很感兴趣，居然这么耐心地跟他解释。
你该不会是想找他入伙吧?”
“我觉得他很适合做队友。”
冷秋山轻声道，“起码是个很值得放心的队友。”
左弦没料到这个回答:“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他太老好人了?“
“对你来讲，确实是这样。”
冷秋山缓缓笑了下，“左弦，你停不下来，你喜欢美好的东西，却更喜欢谜团，一个人太一览无余对你来讲就没意思了，你喜欢那些让人看不透的人。
这些人通常很危险，而你又远离危险，所以你觉得谁都没有意思。”
左弦皱了皱鼻子:“你这是打算给我相亲吗?“
“他是个很稳定的人。”
过了几分钟，冷秋山轻轻地说道，“我正好需要一个稳定的搭档。
"
善良的人太易碎。
冷秋山的目光终于从黑暗里收回。
不过夏涵看上去很坚固。
END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再刀一句:
也许正是因为夏涵足够坚固，因此无论是哪个时空，冷秋山都能毫不犹豫地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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