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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同样裹在宽大斗篷里的身影，缓缓从人群中飘出。
当她抬手，轻轻摘下遮掩面容的兜帽时，一张熟悉的脸庞暴露在月光之下。
“燕子？！”
万小山身旁的董萱儿失声惊呼，这正是那日楼下与小媛秘谈的女子！
“小女子张新燕，见过茹掌柜。”
张新燕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不敢与茹佳对视。
茹佳的脸色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锋，她死死盯着张新燕，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阿燕！
当年你在掩月宗受尽同门欺凌，是谁将你从泥潭中拉出，带在身边悉心栽培？是我！
这些年，我茹佳何曾亏待过你半分？丹药、灵石、地位，我哪一样吝啬了？没有我，你焉能有今日筑基在望的修为与地位？！”
张新燕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声音也尖锐起来：“哈哈哈！
姓茹的！
收起你这副假仁假义的嘴脸！
你救我？不过是为自己培植心腹罢了！
这些年我为你鞍前马后，出生入死，欠你的早就还清了！
我只想更进一步，我有错吗？！”
她嘶吼着，状若癫狂，“你知道吗？教主大人亲口许诺，只要此间事了，他便助我筑基！
筑基啊！
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境界！
茹掌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张新燕……我实在太想进步了！”
“够了！”
空中为首的黑衣人，那位被称为“教主”
的存在，发出一声不耐的低喝，如同闷雷滚过，瞬间压下了张新燕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那双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眼睛，仿佛燃烧着幽冷的鬼火，漠然地扫视着下方众人，声音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阴森：“聒噪。
你们的恩怨情仇，还是留到黄泉路上再叙吧！
今日，你们都将成为本座神功大成的血食！”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下方，“动手！
活捉万小山与茹佳！”
“谨遵教主法旨！”
三道早已按捺不住的身影应声而出，正是那已经彻底妖化、面目狰狞的铁罗、冰妖与吴九指。
他们身上妖气冲天，发出非人的嘶吼，如同出笼的凶兽，作势便要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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