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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到的内侍总管心中一寒，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回陛下，已有三十八余载。”
“竟是已有这么久了。”
老皇帝叹息，内侍总管的冷汗却沿着鬓角一路滑到了下巴，滴落在了衣袍之上。
前几日皇帝遇刺，万分凶险伤及肺腑，太医们即便瞒着不说，见多识广的内侍总管也能从对方的表情判断老皇帝恐怕没有多少时日好活。
而老皇帝自己……
恐怕也是知道的，毕竟这是他的身体，即便当时没什么感觉，几日的汤药下来，老皇帝的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白。
如今瞧着，即便是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映照着那样的光亮都掩盖不住老皇帝脸上的灰败之色。
内侍总管趴在地上忍不住心想。
或许当真是应了早期坊间传闻，如若不是秦王心系边疆尚未稳定腾不出心思和手来，就皇帝和朝臣们这几瓣蒜，压根就不是秦王的对手。
如今想来这或许并非是传言，看看不过几日就被攻下的京城，再看看二十万溃败的藩王援军。
还有多疑昏庸的皇帝，还不是被轻而易举在自己的皇宫之中被刺杀落得如此下场。
天命不在此啊！
内侍总管忍不住在心中发出感慨。
他心中所想皇帝并不知道，大殿内令人窒息的气氛没过多久，老皇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从龙椅上站起来伸手把内侍总管扶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你跟着朕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岁数也不小了，今日便领些赏赐，衣锦还乡去吧。”
老皇帝垂眸缓缓的说道。
听到他这话的内侍总管狠狠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跪地磕头，心中感恩不断，不经悄悄唾弃方才悱愎老皇帝的自己。
昏君虽然是昏君，但到底还念着旧情啊！
“陛下！
老臣舍不得您啊！
老臣……啊！”
内饰侍总管还没来得及打官腔拍马屁，就霎时间只觉得胸口一痛，冰凉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他僵硬的低头一看，只见老皇帝手中握着碎裂的茶杯一角，狠狠的捅入了他的胸口之中。
许是嫌弃这茶杯碎片太短，老皇帝恍然大悟闷笑了一声，手腕一甩的功夫，另一只手已经拔出腰间的匕首接连捅了几刀。
“咚！”
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内侍总管就这样化为一具尸体倒下，一句遗言都尚未来得及交代。
不远处的蟠龙柱旁边，京都卫目光远视，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老皇帝将陪伴自己将近四十年的内侍就地杀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哈哈笑了出来。
这笑声持续了许久，直到老皇帝再也没有力气了，他才将手中的匕首擦了擦重新收回到腰间的刀鞘之中。
“传朕旨意，打开宫门，迎接秦王入崇明殿！”
说罢，老皇帝便甩袖而去，接到命令的京都卫二丈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行礼，转身传达给自己的上司。
03.
皇宫城外不远处的街巷之中，凌斐借了一家医馆的位置，正在给秦王军队中受伤的士卒疗伤。
如今情况特殊分秒必争，秦王已经整合军队抵达皇宫门前，来不及与他这几个儿子进行汇合，秦王妃也是默默的做起了后方的工作，确保此次万无一失。
凌斐的活儿反倒是最轻松的，只需要站在医馆之中挥挥手，播撒的灵气便会自动去寻找受伤的人类进行疗愈。
他这一手高人云淡风轻的姿态，很快就收获了不少人的疯狂信仰带来的喜爱值，又或多或少充沛反哺了灵气的转化。
如此仙家手段在众人的见证下更是给秦王军队带来了空前绝后的激励。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秦王军队能够短短三天之内强取豪夺京城如此顺利，凌斐这一手没有后顾之忧的全方位疗愈就像是给他们点满了疯狂不要命的气势。
虽然说四肢断裂找都找不回来这种确实无法根治，但也给了很少吃饱穿暖打这么富裕仗的秦王军队士卒大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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