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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饮檀看见那池塘里有一只白黄交杂的鱼。
“这鱼的颜色还挺特别的，像是乳糖圆子。”
顾饮檀小声说了句。
段竟揽着她，闻到她颈侧的百合香，勾唇说：“不如明日我带你出去吃乳糖圆子？带回来的总是有些不新鲜。”
“还是你明日不想出去？”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
“咚！”
顾饮檀手一抖，手里的鱼食都撒在了地上，那只小碗咕噜咕噜滚到了桌下。
“别动，会有人来收拾的。”
段竟牵住她的手，拿过一张帕子，细致地擦过每一寸指尖。
顾饮檀还在惊吓中，话都说不清了，“没、没有啊，我明日哪儿都不去，乳糖圆子……行啊，我也想念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心脏快要跳出喉咙，连手心都开始发汗。
段竟牵着她的手，感受到越来越冰凉的手，笑了下：“好，那明日我来接你。”
他盯着顾饮檀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那眼睛明明是笑着的，但顾饮檀越看越冷。
段竟吻了吻她的唇，没有等到她的反抗，更加深入地吻进去，捧着她的脸亲。
顾饮檀被迫张开嘴，刚刚吃过芙蕖糕，嘴里全是甜腻的味道，被段竟勾着一一扫过。
*
清早，敞亮的日光将整个房间照亮。
顾饮檀早就被弄醒，她这会儿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困到需要追月抬手托着。
“别睡！”
追月一把薅着她的头发，指挥着几个侍女给她编头发。
好不容易弄好，顾饮檀也彻底清醒过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许久没有这么盛装打扮了，她被塞进一件镶色双面绣绫罗裙，外头还套了件珍珠缀鎏金无袖褂子。
将她窈窕的身子裹得紧紧的，她拽了拽自己的领口，道：“好像有些紧……难受……”
追月一顿，赶紧给她松开两个盘扣，“紧？这是按照之前的尺码呀……”
顾饮檀脸一红，捂着胸前说：“赶紧……赶紧换一件！”
她这段时间好像确实变化不少，肤如凝脂很正常，但身形愈发玲珑有致。
追月给她换了件月白色的锦绣芙蓉衫。
镶色的裙子颜色很是明亮，大团的青绿和明黄，点缀着流光溢彩的金线，合适的位置镶嵌着东珠。
顾饮檀什么好的没穿过，这会儿也觉得奇怪，她摸着明显不简单的暗纹，就看见镜中多了一个人。
段竟低垂着眉眼，他只穿了件烟青色缂丝圆领袍，凌厉的眉眼在看清顾饮檀那一瞬间带了惊艳。
他的这朵花开得太好了，段竟弯唇道：“都出去吧。”
所有侍女都出去了，他弯下身子，把顾饮檀还没编好的一缕头发撩上去，露出脖颈上的银链子。
银链子有些朴素了，配不上矜贵得宛如牡丹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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