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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末和薛淼抱团，用只有她们俩能听清的语量交流。
岑末：「你觉不觉得他们不是很对劲……」
学着她用气声，薛淼问：「哪个他们？」
岑末给了她一个「你明明也很懂嘛」的眼神。
这下薛淼不敢说话了，她从不同人私议黎风闲的私生活。
自她拜师进入闲庭，有关黎风闲的碎言碎语就没停过，昆剧圈子就这么大，黎风闲又是最闪耀的那颗星，围绕他的话题经久不衰，个中就包括性取向。
——黎风闲交没交女朋友？
——是不是同性恋？
这成了她听得最多的话。
比起关心她唱的戏，似乎更多人想知道黎风闲是不是喜欢男人。
这于她而言，确是最不值一辩丶不值一笑的话题。
幸而岑末只是随口一说，没有真要向她打听的意思。
薛淼点开手机，微笑着站到沙发后，主动请缨：「我来帮你们录像吧。
」
组外对戏要在意的事情没那么多，走位丶场面调度，肢体动作全都放到脑后，优先把台词读顺。
岑末转着笔，下一句对白本该是她接的，但她停住了，「其实温别雨到后面会这么疯，是缺个能告诉他，他已经做得很好，可以休息了的人吧。
」笔尖点在台本的某个字上，「但他身边全是那些觉得他能唱得更好丶做得更好的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戏班里的人不拿他和周海比较，是不是就没后面的剧情了？」
「至少能少个三分之二吧。
」顾明益把笔别到耳朵上，「但竞争行为很多都来自于本能。
就好像一匹马听见后面有马蹄声，它就会加快脚步丶跑得更快，保持自己的领先优势。
」他卷起剧本，敲在扶手，「胜负欲这种东西，有时候不一定靠外界。
」
「十七八岁，」顾明益勾起笑，「谁舍得就这么认输？」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欠揍呢？」岑末夹笔的手转出了花活儿，笔杆灵活地指间闪转腾挪，也是这方面的练家子了。
「我可没那个意思。
」顾明益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肃正做派，「你别多想。
」
「有些人十七八岁已经是领衔主演了。
」原子笔用拇指和食指截停，笔头对向顾明益，隔空一点，「有些人十七八岁还在玩……」岑末扁嘴，吐槽自己，「玩换装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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