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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见到格雷夫时，姜宁岚难以判断格雷夫是不是伪人，今天则能确定格雷夫身上有一种自内而外散发出的血锈气息。
阿贾伊看上去和昨天没有区别，姜宁岚猜测他恐怕和崔妍一样，仅有着少量的自我意识，实际是一具精密的傀儡。
阿贾伊自己或许都不清楚这一点，在他的意识中，他是一位尽职尽责的保安队长。
格雷夫的身体依然虚弱，精神状态则好了很多，见姜宁岚走过来，他面上带了一丝微笑，说道：“唐瑾，你昨天做得很好。”
反讽吗？但姜宁岚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嘲讽的意味，或许格雷夫仅仅只是在说昨天的工作。
姜宁岚试探性地问道：“艾米她，还好吗？”
格雷夫轻描淡写地说道：“她的情况稳定。”
随后话锋一转“原本我担心你今天会得到六张红牌，现在你不必担心了。”
姜宁岚心头一紧，格雷夫又道：“伊莱亚斯、卡尔、塞西莉亚三人昨夜死在了各自的休息室中。”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事不关己，仅仅在平淡描述一个事不关己的事实。
格雷夫深邃的眼睛盯着姜宁岚道：“你应该知道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美术馆，将所有创作者都制作成艺术品才是美术馆的核心宗旨。”
崔妍、阿娜特两位评委对格雷夫的话置若罔闻，依然在专心评分，阿贾伊则认真检查展厅四周，似乎在查看是否有安全隐患。
“他们只会对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有反应。”
姜宁岚道：“以目前的情况看，在十天内将创作者都淘汰似乎不是难事。”
格雷夫道：“原本是这样，但现在有了两个意外。
评委不足无法被红牌淘汰的你，以及能够抵御画像攻击的索蒙。”
姜宁岚心中纳闷。
听格雷夫的语气她现在似乎成了一大难题，红牌不够就没有其他方式淘汰？这是幸运F能有的待遇？
以你的能力，想让谁死可以亲自动手。
姜宁岚心中闪过这种想法，没有说出口，格雷夫却像是看出了她想说的话。
他道：“我必须遵守规则行事，这点与你不同。”
刚才感受到格雷夫危险气息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伪人之间是否有特别的通讯方式或者心理感应现在尚不清楚，她杀掉伊莱亚斯后紧接着卡尔就对她进行了幻术攻击，卡尔死后塞西莉亚则主动发起攻击。
格雷夫身上的伪人气味明确，他或许知道同伴死亡的真相。
因此她预想了多种可能，没想到格雷夫没有兴师问罪，反而有一种要谈合作的语气。
姜宁岚道：“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
“我想做个交易。”
格雷夫说。
姜宁岚十分意外格雷夫的回答，这不会是什么支线任务吧？
馆内就这些人，除了格雷夫其他人都没有boss像，boss想做个交易，那必然有阴谋。
“说说吧。”
格雷夫向姜宁岚展示了一张门禁卡：“我可以给你地下室的门禁卡，你能在里面探查到更多美术馆过往的秘密。
相对的，你不能阻碍让创作者们变成艺术品这件事的发展进度。”
姜宁岚摆摆手实话实说道：“你不提我根本不知道我还有阻拦阻碍这件事的能力？”
她要怎么阻拦，除了周曦和夏淮，她本来也没打算去管别人。
姜宁岚道：“我跟一个画家以及她的模特算是投缘，如果要看着他们生命清零，恐怕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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