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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如懿坐在阴影里，一半的光线打在脸上，眉眼间尽是阴霾，那厚重的双唇依旧涂着鲜艳的大红色，企图保持自己该有的体面。
“你来做什么。”
卫嬿婉看着她隆起的孕肚，打量一番，问了句，“娘娘就快临盆了吧，没想到这会是凌云彻在这世间最后的血脉，不过，可惜了。”
如懿下意识的抚上肚子，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皇后娘娘，皇上是不会让皇室的血脉被混淆的，您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如懿瞪着眼睛，怒斥道，“本宫不清楚！”
呵呵，不清楚？看她强壮镇定的样子卫嬿婉就想笑。
有些人的美梦也该醒了，让她亲自来戳破，对如懿来说的确是有些狠毒。
“这两样，皇后娘娘选一个吧。”
托盘里放着一尺白绫以及一瓶鹤顶红。
二人都未说话。
如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样东西，隔了许久，这才蹦出来几个字，“本宫哪个都不会选。”
说完，她抄起一旁的剪刀，拔下头上的银簪，对准那缕头发就是一剪。
“本宫的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两两相望，唯余失望，本宫这一辈子只一心一意对一个男子，那个人就是皇上，只可惜皇上不是当年的四阿哥弘历了。”
“本宫与弘历有过最美的从前，本宫曾经觉得与皇上相依相伴总可以渡过深宫中的种种危机，没想到到头来他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本宫算是看明白了，再深的情谊，也比不上皇上的那点脸面。”
“做皇上的皇后实在是太累太倦了，清白两个字本宫已经说倦了。”
卫嬿婉看着状似疯魔的如懿，以及被她扔到地面上的那缕头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将那缕断发拾了起来，最后用手帕包上带走了。
林甜有些好奇，【你把那断发捡回来干什么？还真别说，要是刚刚的那些话被弘历听到了不知道够她死上几回的。
】“死机会这都跟我没有关系，反正我的任务算是做完了，也该回去给他一个交代了。”
【可是那两样她都没有选啊。
】“皇上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来，你看刚刚的那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不懂，这个孩子就算是生了下来，也无法存活，这怎么能不是任务完成了呢。”
【欸，后宫中的女人啊，接下来你要怎么办，下一个就是你了。
】“看天意吧。”
能重活一次她早就赚了，更何况身边还有进忠陪着，怎么看都不亏。
金玉妍没了。
死前穿着她贵妃的服制，保留着最后的体面。
前往养心殿的路上，卫嬿婉的心情格外沉重。
下一个是谁呢。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意料之外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
“如果需要帮忙，叫海兰察传信给我。”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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