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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芊漱回过头，淡淡道。
听到熟悉的回信，方誉云身子情不自禁一松，刹时，跌入黑暗。
鼻尖是安心的味道。
姚芊漱蹲下身，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缓缓开始愈合。
这玄阳血珀，当真这么见效？
抹净脸上的血渍，姚芊漱背起身后沉睡的人，一步一步离去。
“真重。”
浓雾吞噬了天地，模糊了她的身影。
姚芊漱背着昏迷的方誉云，一步步消失在雾海中。
唯有一滴滴血，沿着她的足迹洒落，在白雾深处消弥无踪。
“又来晚了…”
雾中走出一个人，那人轻摇着玉扇，叹息道。
……
山洞外燃起了一丛篝火，火光晃晃悠悠地映在那斑驳嶙峋的石壁上，将狭小的空间渲染得暧昧不清。
方誉云虚弱地躺在石褟上，面色苍白，可脸颊上偏偏残留着几分干涸的红线。
他的额角缓缓沁出薄汗，唇色失了几分血色，却偏生出几分病态的妩媚。
姚芊漱拧干手中的残破的半截衣袖，轻按在那方誉云的额角。
正欲起身换壶热水，可才走到那山洞口，就听见榻上的人模糊地呢喃了一声：“……难受。”
她脚步一顿，回头望去，正撞上方誉云半睁的眼。
他的眼尾被高烧染得绯红，眼神似醒非醒，带着点朦胧而脆弱的湿意，仿若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姚芊漱眉头微皱，走回床榻边，手背轻贴在他的额头。
指尖却在触上他的肌肤那一刻，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方誉云的力气极轻，像是无意，又像是刻意。
他顺着姚芊漱的手腕缓缓滑过掌心，指尖若有若无般摩挲着她的掌心。
姚芊漱的指尖僵了一瞬，仿佛有细细的电流掠过。
是他的试探吗？还是他惯用的手段？这是要给自己披上一层“无害”
的外衣，然后埋下柔软的钩子，等待自己的“上钩”
吗？
她目光一沉，甩开方誉云的手，沉声道：“松手。”
方誉云轻轻一笑，似是无奈，又似是纵容。
他顺势偏过头，露出一截削瘦的颈子，声音含着一丝脆弱的轻颤：“真的……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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