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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挠了挠头，“翠翠，你说得对。
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
咱们可以按次数收费，或者一家人算也行。
反正咱们村就这么大，谁家来洗过几次，咱们心里都有数。”
张翠翠又说，“先别说开澡堂了，咱村烧火做饭都发愁柴火，要是开澡堂，那得烧煤，咱这可没有。”
张翠翠这么一说，李大牛也想起来，现在农村还怎么用煤，连煤球都少见。
要是指望柴火烧水，那行了，这澡堂也不用开了。
这时候杨芳领着秀秀来了，进门就听见在说什么澡堂什么的，“大娘，开什么澡堂啊？哎哟，大娘在缝袜子？”
“他大嫂子来了？大牛，快给搬个凳子来，我这不是趁着天好，缝袜子嘛！”
李大牛就去搬凳子。
张翠翠连忙招呼，“嫂子，这不是今天一家都洗了澡，想着在村里开个澡堂，我这不是想起来人家市里澡堂烧煤，咱这可没有，这不是发愁嘛。”
杨芳一听，仔细看了看在场的几个大人，“怪不得呢，我闻着翠翠一身香味儿，秀秀，去和瑛子玩去。”
李大牛连忙让杨芳坐高凳子，“嫂子，这两个大椅子刚晾了衣服，还有点湿，你坐这个高凳子。
瑛子！
来和姐姐玩，翠翠，你拿包饼干出来给孩子。”
张翠翠把饼干放在堂屋桌子上，让瑛子和秀秀过去吃，大人在院子里说话。
杨芳坐在高凳子上，手里捧着张翠翠递过来的热水，看着李大牛和张翠翠，笑着说，“大牛，翠翠，你们这澡堂的主意真是不错！
我刚才听你们一说，心里也痒痒的，想着带秀秀也来洗洗。
这冬天冷得厉害，家里洗澡实在不方便。”
张翠翠笑着点头，“嫂子，你要是想来洗，随时都行！
咱们村现在确实缺个洗澡的地方，尤其是冬天，大家都嫌冷，不愿意去河边洗。
要是能在村里开个澡堂，肯定受欢迎。”
李大牛也附和道，“是啊，嫂子，咱们这澡堂虽然简陋，但好歹能让大家洗个热水澡，暖和暖和身子。
嗯，就是我娘担心有人爱占便宜，不说别的，这烧水洗澡，每天用的柴火不少，炕也不能睡人，也是个麻烦。”
杨芳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有些犹豫地说，“大牛说的实在，不说别的，就说我，我这肚子大了，洗澡的时候怕是不太方便。
再说了，用你们家的水，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张翠翠连忙摆手，“嫂子，你这说的啥话！
咱们都是一家人，用点水算啥？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咱们可以给你单独安排一天，大志哥也过来就是，你们一家人一块儿，让你慢慢洗，不用担心。
要是不好意思，你在家烧好水，让大志哥挑过来就是。”
李大牛也点头，“是啊，嫂子，你这身子重，洗澡的时候得小心点。
从家里捎个凳子，坐着洗，省得站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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