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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吞了口唾沫。
“哥，亲我一下。”
嗓子抖得不成人声，但他还是竭力拼凑出了整段，“我们在约会，所以你、你也要多关心我——就像对待这个又胖又懒又好色的肥猫一样。”
他近得过分了。
又或许是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像极了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裴淮抬肘顶他的动作慢了一拍。
对视，又是对视。
向鸣岐实在受不了这对深眸向他投来的，那种性诱惑般的注视，他的呼吸急促，心律也在逐步加快。
裴淮似乎还不知道，每当他这样盯着别人的时候，即使不笑，也足以牵着对方的鼻子走。
他太冷感了，冷感到让人不知怎样才能靠近，也容易被周围紧盯不放。
等旁人觉察到的时候，心脏早就有那么一块，陷在了他的疏离之间。
这时，壮壮耸动着后脊，拿头顶了一下裴淮的下巴。
毛发扫在颈窝，有点痒，被它舔到脸时前辈不经意把脸别开，似乎想去拍谁的脑袋。
可手一起，一落，碰巧摸在了向鸣岐头顶。
那双令人屏息的黑眸当中，无意间流泻出了一转即逝的温柔。
像是星空在朝他眨眼。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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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近三个小时，向鸣岐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把一只金渐层抱来抱去，还缺德丧良心地去亲人家脑门。
气得猫咪脸都皱巴在了一块。
当然，新来的兼职生没有出言阻止。
他很安静，安静得好像并不存在于某个角落。
这个人也许前一夜没睡好，黑眼圈偏重，面部浮现出病态的蜡黄。
游离的视线偶尔停在客人身上，只片刻回到柜台，自顾自玩起了手机。
猫咪们也对他爱答不理，围来裴淮身旁。
从几只扭动后臀的猫咪来判断，它们对跳上他的大腿跃跃欲试，但没有信心打赢壮壮。
这只肥狸花在裴淮腿上四脚朝天躺平，睡得直嘬嘴唇。
下午时分，吃饱喝足的猫猫们开始犯困，一个个在地上、角落与猫窝里睡得毫无知觉。
以至在店里歇坐没多久，向鸣岐那杯饮料见了底。
前者从十字口夹起吸管，一边搓动指腹，一边开始做些不切实际的晚餐规划。
“哥，我们晚上去吃一楼那家家常菜怎么样？搞点海鲜套餐和小甜点，今天特价来着。
哇，这家的鳗鱼看着好嫩啊，是肉可以从骨头上吸下来的那种嫩。”
他刷着公众号里的自助菜单，换上一副兴味盎然的口吻，“我请客！
你就陪我去吧陪我去吧……”
从他摆弄吸管起，裴淮就态度泛泛，没有拒绝，也不予赞同。
“随你。”
他说。
腿上的壮壮睡得很熟，呼噜打得震天响。
被放回到沙发时眼睛没睁过一下，跟给人下了药似的。
向鸣岐举手点了份曲奇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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