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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从没有见过沈贝儿这个模样，只一眼便让人心中揪的疼。
“贝儿，你很好，祁正右也知道你的好，只是……”
常宁话语停顿，未再说下去。
有些话，她无法说。
沈贝儿看着她的停顿，睫毛垂下，低声：“只是祁哥哥不喜欢我。”
“我再好，祁哥哥也不喜欢。”
“不是。”
沈贝儿一瞬抬头，红肿的大眼有了点亮光，期盼的看着常宁：“祁哥哥喜欢我吗？”
常宁看着她这模样，刹那间的恢复生机，她抬手，看着沈贝儿黏在脸颊唇边的丝，给她把这丝别到耳后：“贝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感情的事，不是一句话能概括的，也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但你和祁正右，你们有感情。”
“你对祁正右有感情，祁正右也对你有感情，你很好，非常好，祁正右也很好。”
沈贝儿睫毛扇动，看着常宁眼中的清透。
这双眼睛似乎把什么都看的极为透彻，极为明白，所以她才能这么淡静，安然。
看着常宁这神色，沈贝儿眼前浮起洛商司那张脸来，问道：“嫂子，你有难过吗？”
常宁顿住，看她。
沈贝儿继续说：“和洛哥哥没离婚之前，你有难过吗？”
常宁睫毛扇动，眼前浮起许多画面，然后眼中生出丝丝缕缕的笑：“自然是有。”
沈贝儿讶异：“有吗？”
“嫂子也有难过？”
“那嫂子有哭吗？像我刚刚那么伤心的哭，嫂子有吗？”
她以为常宁不会有难过，因为她从没有见过常宁失态的样子。
不论生什么，她都淡静安然。
她很好奇，常宁难过是什么模样，常宁哭时是什么模样。
常宁笑了，看着这好奇宝宝的一张脸蛋，倒是没有伤心难过了。
“难过是有的，心里不舒服也是有的，但确实没哭过。”
她温柔的说，然后从包里拿出湿巾给沈贝儿擦脸上的眼泪。
沈贝儿乖乖的，在常宁怀里，让常宁给她擦。
她听着常宁的话，眼睛睁大了两分：“嫂子没哭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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