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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就是火气，各种颜色铺染会造成强烈的刺眼感。
杂就是各种色块杂乱铺陈，一样也能造成调子不统一的感觉。”
“在一件雕刻的影人部件上不能等量地染两种以上颜色，也不能用一色为主调……总的来说染后的皮影既要鲜艳漂亮，又要刀口清晰剔透，还要效果稳定舒服。”
洛落惊讶不已。
她本以为不过是染色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
一直到傍晚关惠回来她也没把色染完。
“明天再继续吧。”
月恒站起来收拾东西。
“明天我要带洛落去赶集。”
关惠背着画架进来。
“赶集？”
月恒眸光忽闪了一下。
关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你……要不明天和石婆婆一块过来吃个饭，我们赶集去买些羊肉片，晚上我们吃涮羊肉。”
进阁楼的贼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来，月恒之所以会在白天过来陪洛落，其实也是为了等那个贼再次出现。
明天她们去赶集，如果家里没人恐怕那贼又要来。
“行。”
月恒同意了，收拾好箱子提起来往外走。
“我送送你。”
关惠跟在月恒后面两人来到院子里。
回头关惠见洛落没跟出来小声对月恒道，“阁楼今天有没没动静？”
“我把阁楼锁了，这是钥匙。”
月恒掏出钥匙交给关惠，“我还在在楼梯上撒了面粉，如果有人破坏了锁从上面下来肯定会留下脚印。”
“钥匙还是你保管吧。”
关惠不想收钥匙。
“你拿着吧，洛落应该还会想上去看看。”
月恒拍了拍口袋，“我这里还有一把备用钥匙。”
关惠听说有备用钥匙这才收下了月恒递过来的钥匙，“洛落上阁楼想找什么，你知道吗？”
一阵北风吹过来，刮起地上的碎雪。
也吹起了月恒满头的碎发。
月恒乌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柔和的光，“我大概知道她在找什么，可是她自己并不知道，她在找的正是她自己失去的，她从文生爷爷的那张照片里看到了一种可能。”
一种足以支持洛落活下去的可能。
后面的话月恒没有说出来，关惠也没有问下去。
他们都希望洛落能走出心理的阴影，找回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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