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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我……演给你和石婆婆看？”
“不光是我和石婆婆，你可以演给我们村里的人看呀。”
关惠试探道，“如果你不想的话也不用勉强，我就是想起前些天石婆婆和我说过，邻村有几个大爷想趁着过年重新组建影戏班，在村里表演……”
“邻村也有人喜欢影戏？”
“你忘了……石婆婆说过，文生的影戏班以前经常在各村表演。”
“邻村的几个大爷他们也是从小看文生的影戏长大的？”
“不是。”
关惠故作漫不经心低头喝了口汤，“他们都曾经是岭源县茂家村影戏班的成员。”
洛落愣住了。
文生的影戏班就叫这个名字。
“他们以前跟文生一块表演过？”
“当然了，他们都是一个影戏班的，文生是班主。”
关惠解释道，“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表演过影戏了。”
“那他们为什么又突然想要表演？”
“可能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吧。”
关惠幽幽道，“他们曾经是十里八村最受欢迎的影戏班，当人的一生即将走到尽头，每个人想必都不希望自己留有遗憾，他们想最后再表演一次。”
也许他们已经老的忘了台词，他们的手指已经无法灵活地操纵影人，但他们对影戏的热爱还和从前一样。
洛落默默地吃着饭，关惠没有急着催问她结果。
等到饭后关惠收拾厨房出来，看到洛落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夜空。
小黄狗“大将军”
蹲在她身边，小小的背影和洛落的背影有几分相似。
它也学着洛落的样子望着天。
关惠没有打搅洛落，她也站在门口望向天上的月亮。
寒冷的空气吸入肺里，令人头脑清醒。
“小姨……”
洛落头也不回地冒出一句，她仿佛早就知道了关惠站在她身后。
“什么？”
“邻村那些老爷爷……他们已经开始排练影戏了吗？”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他们肯定开始了。”
关惠回答道。
“我能去看看他们排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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