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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了。”
谢衡之看着人家黑漆漆的屋子，“人家回娘家了。”
“是哦……”
亦泠徐徐转头看向谢衡之，假装很遗憾的样子。
“今日不凑巧，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怎么还穷追不舍呢。
亦泠板着脸说：“随便。”
听见这两个字，谢衡之侧过头，紧盯着亦泠。
“这能随便吗？”
他的声音很低，在这昏暗的暮色里，不着调的话题被他说得像是什么大事。
“那就、就……”
亦泠脸色未变，语气却有些支吾，“等你……”
谢衡之追问：“等我什么？”
赤丘呼号的寒风温柔下来，连带着亦泠的声音都低了几分。
“等你……和曹嬷嬷锦葵她们……一样的时候。”
谢衡之沉默了品了两秒，随即“哦”
了一声。
“想你的时候。”
说完，他忽然回头往亦泠家里走。
亦泠一愣：“你去哪儿？”
“按你刚刚说的，我今晚得住在这儿。”
“……”
手臂被抓住，亦泠恶狠狠地说：“做梦，你想都别想。”
谢衡之瞧着她的耳尖，刚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马车轱辘的声音，亦泠像是看见了救星，立刻推了谢衡之一把。
“他们来接你了，赶紧走吧。”
谢衡之侧头看了眼，马车已经停在小院门口。
“那我先回去了。”
转身之前，谢衡之敛了神色，迈步走了出去。
刚要登上去，他突然又回头。
又怎么了？
亦泠皱起了眉，正要问他，却见他的视线越过她，看向了站在小院角落的亦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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