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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看向苏黎的眼神也变得冰冷锐利。
她听出来了，这话里话外的刻薄嘲讽。
“苏黎，我对你态度太好，让你觉得自己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厉霆渊还没解除婚约，你的豪门梦还没开始呢！”
苏老夫人豁然起身，饭碗倒扣在桌上，汤汁洒在了她贵气的双面绣旗袍上。
一旁的管家打了个寒颤。
她很久没看到老夫人生这么大的气了。
餐厅内噤若寒蝉，明明有着十来个人，却有种死寂感。
苏黎平静与她对视，“苏奶奶，您不用说这种话，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让您尊重逝者的意愿。”
“我的母亲当初就是被第三者气死的，她这一生都痛恨第三者，我也是。”
恨又怎样，她还是做了！
苏老夫人心口剧烈起伏，就着管家的搀扶吃了药，苍白的脸色逐渐好转。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锋，谁也不愿后退一步。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苏黎忽然起身：“苏奶奶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她走得很快，背影清瘦倔强，让苏老夫人想起一个人。
“等等。”
苏老夫人叫住她，苏黎停住脚步却没转头，只听老夫人发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当初所做的选择是对的，我找他也不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只是想向他道歉。”
“我甚至没想过要获得他的原谅。”
这已经成了她的执念，如果没能找到他的后人，她或许无法闭上眼入土。
苏黎抿唇，回头看去，苏老夫人已经坐回了原位。
管家埋怨的眼神与她对视，很快又缩回。
“小苏，再过来吃点，你这些天胃口都不好，吃太少会生病。”
她特意吩咐厨房做了几道开胃菜。
苏黎迟疑，神情怔忡，没想到苏老夫人还能对她和颜悦色。
“能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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