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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簌簌落下，灯盏中的黄豆般大小的火苗跳动。
雪在寒风的吹拂中落在叶缺的肩膀上，叶缺却是浑然不觉。
叶缺坐在牢中，看着面前的许牧，心中又掠过几位最强仙帝的事迹。
无论是号称亘古第一，斩断仙路的玄天帝，亦或是横推整个时代，终结神魔乱世的神帝，都不像许牧。
无论是玄天帝还是神帝，都是以战力称雄，虽然有创出帝经，但也只是自己一道的帝经。
唯有道源长生帝，曾经指点过八位古之大帝，对每一种大道都了解颇深。
甚至有传言说，道源长生帝创出过九大帝经。
没有修成魔帝之前的叶缺曾经也觉得有可能，但成为魔帝之后的他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每一位大帝，都是整个时代最为璀璨的明珠，唯有无人可比的天赋，震古烁今的才情，才能成就帝位。
一人创出九大帝经，开什么玩笑？
但今日，他有些动摇了。
因为眼前的许牧，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三言两语创出了《无漏魔功》。
他修行不如《无漏魔功》的《无缺魔功》，都证道成帝，那么《无漏魔功》是不是帝经？
绝对是！
难不成，八位古之大帝，真的是道源长生帝的弟子？
那么眼前的许先生，当真是整个修行界最大的宝藏，只要从他的嘴里挖出一点点大道感悟，就是泼天的机缘造化！
许牧还没醒来，叶缺开始思考另一件事，那么许牧为何降临？
难不成也是因为导致自己身陨的那件事？
应该是，也只有这件事，才能引起这位的兴趣了。
想来，也只有道源长生帝再临世间，才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睡了许久的许牧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跪在自己对面的叶缺。
嗯？
服了？
那就可以换一番脸色了，对付叶缺这种断情绝性之人，只能以威压，讲情义是没用的。
要熬鹰。
如同司马懿一辈子只在高平陵起事时对司马师说过一句‘不错’一般。
“十天才修成，你这悟性天赋，不是一般的差。”
一卷高深帝经，十天修成，叶缺自觉已经算是悟性不差了，换成别人，看懂都难。
可在许牧的口中，却是天赋很差？
身为魔帝转世，帝尊之身，跪在许牧面前，他并不觉得有失身份。
他本身就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虚名，虚名有什么用，架子有什么用，能换来《无漏魔功》吗？
即便是身为魔帝，他同样拿得起，放得下，身死之后也只是一句‘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
而且，许牧在他的猜测中，是万道之祖道源长生帝，世间一切修行者都算是道源长生帝的弟子，他同样也是其中之一。
跪许牧，不丢人。
叶缺见许牧不喜，连忙道：“弟子之前修行《无缺魔功》，误入歧途，突然转变有些麻烦，故而耽搁了时间。”
“还请先生看在弟子有毅力，道心坚韧的份上，收下弟子！”
许牧这才脸色稍缓，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也就剩毅力了，看看林阳，他可不是转世，也只花了半个月凝聚上品道种，你呢？”
叶缺低头，确实感觉到了自己天赋不如林阳，“一个月。”
许牧重重吸了一口气，“若非你我有缘，我是不会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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