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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莫绝停顿数秒，决定拐回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等换了常衣出来，已经心态平稳，问起顾言去那儿了。
小少年想了想最近的行程，回答说，“听安叔叔说，分公司今天开幕，请爸爸去看一眼。”
莫绝理解了会儿，才知道话里的安叔叔说的是安乾。
刚醒来时那股违和感又上来了，索性坐下来，听他讲最近发生的事。
小少年依恋地躲进父亲怀里，终于有机会亲口讲述这些年的成长与思念。
时间很长，思念很深。
一切都变了，一切又好像没变。
这群最可爱的人，始终围绕在他身边，日复一日地等待他醒来。
莫绝抚摸着怀里人，望着窗外阳光，竟是宛如新生的振奋与精神。
他攥起手指想要捏个诀，却失败了。
毫无灵气波动的手掌，提醒他已经真真正正成了个普通人。
前尘往事，一如梦幻。
或许这世间已经没有那位神座，只有一个名为莫绝的普通人；又或许这些只是他的想象，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
真真假假，莫绝糊涂了，不敢细想，也不去再想。
起码现在是真实的感动，他笑起来，看到自己的爱人回来了，那样熟悉的音容相貌，那样鲜活的喜怒哀乐。
“怎么哭了？”
顾言为他擦拭眼角时，自己却哭得泪流面满。
两人紧紧拥抱，终于成了那对相爱了很久的恋人，毫无芥蒂，心怀赤忱，感叹当初造化弄人。
真好，这祈盼已久的未来。
“给崽崽起了什么名字？”
莫绝揉乱小少年的头发，牵起顾言的手走出房间。
男人温笑着回答，“莫念，思念的念。”
莫绝蹲下身捏捏小少年长开了线条的脸颊，看他乖乖站在那儿任他揉捏的模样，“我跟你爸爸说句话，念念自己出去玩好吗。”
莫念本来是有些失落的，听到父亲温柔地喊他的小名，又蓦地高兴起来。
一个人拿着手机跑走了，迫不及待跟亲朋好友分享这份喜悦。
莫绝看他欢快的背影，重新把男人抱进怀里，缓缓开口，“这些年，辛苦你了。”
顾言摇头，静静感受着爱人的心跳和温度。
这一切，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场惊梦。
没等莫绝细问，他便说起当年的事。
凤歧自引天雷与墨泽开战，冥夜率兵相助，神仙冥上三界内乱。
最后父神携天地召令，废除旧法，肃清天道伦常，平息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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