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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明去查七年前关于李教授和乌迪尔之间的恩怨，而我则是去见了程凝霜。
程凝霜见到我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既然选择了跟祁聿明在一起我以为只有给长安报仇了，你才会心安理得的跟他在一起。”
“我会给长安报仇，但我也不想继续伤害她了。
程小姐，一直以来你主动找上我，是因为你也怀疑三年前周时琛换的心脏并不是长安的吗？”
我问的直白犀利，程凝霜一脸淡然。
“宋晚音，我的确怀疑，但你跟我都知道，涉及到死亡的事情只有找到真凭实据，才可以相信。”
“到了现在我还是没找到。”
程凝霜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痛苦，她紧紧的捏着面前的杯子，指节泛白。
“我无法确定周时琛身体里的这颗心脏到底是不是慕警官的，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慕警官又是从哪里来的，宋晚音，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认知。”
“你，我，祁聿明，慕警官，我们的命运也许三年前就被搅和在了一起。”
程凝霜偏头看向了窗外，她的长发柔顺地贴在脸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眼中布满了哀伤。
“从一开始你所怀疑的就是站在你面前的祁聿明哪怕有着一样的皮囊，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一个对吗？”
我轻声问。
一直以来在心口萦绕，逼迫自己去忘记的那个想法再次去而复返，连带着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
“以前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把一个陌生人当替身是对他和对死去爱人最大的羞辱，所以我常觉愧疚，逼迫自己断了这个想法。”
想到遇到祁聿明之后的种种，我整个人清明了不少，眼神变得透彻。
“我自责自己当时跟长安闹脾气，以至于我们的告别最后一幕都是我在赌气。”
“我自责自己变心，受不住海枯石烂的誓言。”
我低下头，摊开自己的掌心。
我的掌心纹路错综复杂。
好像这一路走来的种种，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纹路，延伸到手掌最细微处却都有了交集。
一如我的人生。
程凝霜沉默的看着我。
“那你现在……”
“直到我跟这个长安重逢，像是从这浑浑噩噩的梦中终于醒过来。
哪怕这个世界上有一模一样的面孔，但只要灵魂不是那个人，你一定能够感觉到。”
“很长的时间，我的家人，我所有的朋友都没有办法理解我为了长安所做出疯狂的事情。”
“她们骂我疯了，林知意也质问我既然那么爱长安，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去死了，反而要陪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
也许是因为这是异国他乡，也许这段日子以来的所有让我成长了不少，提起这些往事，我心平气和了，所以能够完整的表述出来。
“就像你选择和祁聿明提出解除婚姻，是因为你知道，不管你们的家是有多匹配，不管背后牵扯到了多少利益，因为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那个人是陌生的，他的灵魂不再爱你，甚至你都分不清楚他是不是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将科学的社会，我们这样说只会被人说得了抑症，也许需要去精神科看看。”
“但爱一个人的感觉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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